“明明已经跑掉了,为什么还要回来。”桑竹看不透她,但又觉得此刻的她透露着几分熟悉的感觉。
玫瑰花没有动静,只是一直昂着着头,仿佛在思考,又仿佛是在发愣。
她好像被桑竹的话问住了。
是啊,桑竹说的没错,明明她已经跑掉了,又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再次沦落成了她赚钱的工具。
明明她根本不喜欢她,她又为何的这般的心甘情愿。
那样的她对她来说就像是毒/品,明知道有毒,但她还是会向前,走到她的身旁,想要进一步听一听的心跳声,越来越上瘾,越来越沉迷。
在她的花言巧语下渐渐的忘了原本的自己,心甘情愿化作一朵玫瑰花,任由她采摘身上的枝叶,看着她将店面办的越来越大,而她却永远只能生活在无尽的黑暗之中。
桑竹看着她的眼神暗了暗,忽然听到了门锁被打开的声音。
她没有立马起身,而是静静的等待门被打开。
端坐在桌子上的玫瑰花再听到门锁昂打开的声音后,原本就脆弱无比的花瓣在她的颤抖下掉落在桌子上。
桑竹捡起她掉落的玫瑰花瓣,她想要为她安回去,可才刚刚接触到玫瑰花本身,手中的花瓣忽然破碎,散落在桌上。
“怎么会这样。”桑竹看着突然变成粉末的花瓣忽然愣住,之前明明没有这种情况的。
她收回触碰玫瑰花的手,只见玫瑰花弯腰,重新将破碎的玫瑰花花瓣当成养料吸收进土壤。
她左右摇晃着身子,似乎是在说:“不是你的错,只是我太过弱了。”
预想中的门没有被推开,倒是听到了一些人的脚步声,其中还夹在着不少谈论的声音。
桑竹坐在木椅上闭了闭眼。
“宋队长,不是我不为你打开这扇门,而是我真的没有这个房间的钥匙。”经理为难的看向宋怀玉:“我虽然掌管着整个酒店的钥匙,但其中十分重要的钥匙,老板是不会让我这种小啰啰拿着的。”
“你们老板呢?”宋怀玉问。
李齐抽出了兜没一直他备在兜内的铁丝,然后弯腰去开锁。
自从出了上次那件事情之后,灵调局就派了一名警员去学习开锁,李齐很幸运的被选中了。
这也是宋怀玉带着他来这里的原因之一。
经理看到他们拿铁丝撬锁,额头冒出的冷汗多的能将他淹死。
他抬起手擦了擦额头,“宋队长,你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这是我们老板的私人空间。”
“警察办案,没有私人空间可言。”宋怀玉抽出插在上衣兜内的笔,在手中的本子上记了一些东西,才再次看向身旁的经理:“既然你们老板不配合警察办案,在不破坏酒店设施的条件下,我们只能采取这样的措施。”
酒店的经理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那个,宋队长……”
宋怀玉瞥了他一眼,不再理会他,而是继续盯着李齐撬锁。
地下室的锁比较难撬,李齐大概撬了三分钟才将锁打开。
他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而后将铁丝装进兜内,起身给宋怀玉让开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