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如果自己的孩子没死(2 / 2)炮灰假少爷重生后惊呆了首页

简星岁当然不意外,他知道主角的顺风顺水之路不会止步于此,他会C位出道,之后还会参加一档综艺爆红,走上属于他的人生巅峰。

“我觉得这事情蛮有蹊跷了,就去多打听了一下,然后就打听到一个惊人的消息,你想知道吗?”温笙歌凑近说:“那个安冉,他居然是当红大明星简治的弟弟唉!”

简星岁喝水的动作一顿。

“简治啊,真是羡慕,难怪安冉的人气那么高肯定也是有人捧的。”温笙歌叹了一口气:“他真的命好好,我们怎么都比不上的,而且最重要的是还那么低调,我要是有这样的哥哥我得天天炫耀吧?”

天天炫耀。

简星岁低头,隐隐约约有些恍惚地回忆起前世来,有些破碎的记忆再次被捡起的时候,却像是玻璃渣子一般扎得人生疼。

“我哥哥是简治!”

“你干嘛骂我哥哥你想打架吗?”

“哥哥哥哥……”

从小到大,他最喜欢的就是哥哥们了,但他脑子很笨,总是做很多错事,惹的哥哥生气:

“都是因为你要来找我,结果狗仔跟着你拍到我的绯闻了。”

“你没事打什么架,现在媒体都说我弟弟耍大牌。”

“简星岁你能不能让人省点心?”

其实他早就知道,自己是个从里到外都平庸也不优秀的人,但是哥哥们的优异让他好风光,他一直都以为这是自己的福气,没想到最后这成了一辈子的痛和枷锁,或许很多事情,从一开始就错了。

温笙歌还在絮叨:“今天其实来了不少人的父母呢,我听说辰哥的母亲也来了,就是沈家的少夫人哎,听说沈太太长得特别好看,好想看看能养出辰哥那种脾气的女人是什么样子。”

简星岁情绪有些低落,倒是没多少兴趣,他说:“我上个厕所。”

温笙歌说:“哦那你快去快回。”

“嗯。”

简星岁得知可能要在简治的面前表演,心情有些复杂,上了厕所后出来在洗手台借着凉水冲了冲,正在清洗的时候,身后传来声音:“简星岁。”

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让人身子一僵。

简星岁缓缓转过身,看到了一张让自己浑身都紧张的脸,他深呼一口气,开口:“二哥……简先生。”

简治站在洗手台边,今天他穿着一身西装,看起来十分的英俊笔挺,长得其实很秀气,属于那种奶油小生的类型,和傅今宵的成熟稳重完全是两种风格。

简治把洗手台的水打开,低声:“不错,有长进,还知道喊简先生了。”

简星岁没说话。

“离开的时候听说你没拿大哥和父亲给的钱?”简治说话的时候好像总是带着嘲弄:“走的时候说得倒是挺干脆,结果后脚就来了冉冉的综艺,还处处针对他,你想干什么?”

简星岁狐疑:“我什么时候针对他了?”

“你明知道他怕你,还故意来参加这个综艺,说什么两万块钱,大哥和父亲给你的几百万你不要,来这里树立什么可怜的人设,卖惨还是恶心人?”简治看简星岁的目光满是厌恶:“你真让我恶心。”

一句句伤人的话落入耳朵,简星岁本来以为自己早就不在意了,没想到心还是刺痛了一下。

他别过脸,不想被简治看到自己受伤的眼睛,倔强道:“我做什么,不需要跟你解释,至于人设不人设的,你如果这么想的话,我无话可说。”

简治没想到简星岁嘴还挺硬的。

他嗤笑一声,将水龙头关上,然后慢条斯理地拿纸擦手:“如果不是想拿人设炒作,那我还真的敬你半分,但我来这一趟,就是要警告你,在这个训练营里别想欺负冉冉,他现在是我的弟弟。”

简星岁的心在一点点地变冷。

简治抬起头,直视着他,启唇:“还有,以后在娱乐圈,永远别提我是你的哥哥。”

话音落下后,简治想等简星岁的反应,然而少年却只是木然地站在原地,没什么反应,他的脸是平静的,或许他也痛过,但是太痛之后就是麻木,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简治恍惚想起的,却是曾经很多次,有个热情而又带着点期冀的男孩,总是跟在他身后轻轻唤着:“哥哥哥哥”

然而现在,那个孩子只是沉默地给自己鞠了一躬,继而转身离开。

莫名的,本来只是来找简星岁做个了断,现在已经达成所愿,但是看着简星岁离开的背影时,简治的心情却忽然复杂起来。

……

而另一边,表面上看着没什么反应的简星岁却在离开卫生间后,转身就进了没有监控的楼梯道。

刚刚他一直死死地忍着,此刻靠在冰凉的墙角,唇轻微地颤抖了几下,眼眶被染的一片红,最终还是没忍住落下了两行泪,少年的肩膀有些隐忍地抵靠着白墙,外面有人经过的脚步,他忍住哽咽不敢出声,想尽力消化掉心里澎湃的痛苦。

就在这时,楼梯道却传来了高跟鞋的脚步声,是一道温柔的女音在跟誰打电话:“辰辰,你说的地方到底是哪里啊,妈妈没找到啊……”

电话说着说着就没了声音。

刚好走到这里的女人顿住了声音,和墙角的男孩对上了视线,电话那头沈星辰还在说:“喂,妈?你怎么不说话了?”

徐恩真随便应付了两句挂了电话,她上前走了几步到简星岁的面前,轻声:“孩子,你怎么了,还好吗?”

女人温柔的声音却更击溃别人的心理防线。

简星岁胡乱地摇摇头,声音有些哽咽:“没事,没事……”

因为他低着脸,楼梯道的光线又有些暗,有一瞬间,徐恩真以为自己看到了小儿子,但简星岁明显比沈星辰还要更稚嫩更年少一些,他蹲在那里有些狼狈地抹眼泪,明明素不相识,徐恩真却莫名从心里就不可抑制地怜惜和心疼起来。

她忽然恍惚地想,如果自己的老三没死,现在应该也和这个孩子一样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