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尤闹闹见到林默,却是深幽的悲凄乍然化作狂喜,她上前握住林默,瞧着她一遍遍说:“你可回来了,你可回来了呀!没被人牙子拐走,也没被山上老虎叼走。”
这一听就是又是村里哪个长舌妇在她离村后嚼舌根,吓到了关心她的姨母。
“你别听外人瞎说,哪来的人牙子拐我?山上老虎我还打死过呢,呸,我才不怕它。”
尤闹闹知道林默不是说假,林默离家这几天,铁匠柱子和饼夫阿华已经过来帮着把院里的狼和虎,扒皮剃肉。
就是他们都单独私下提了亲,要娶林默作娘子,让尤闹闹颇为为难。她为了打发,狼肉和虎肉也多送了许多。
“对了,楼公子呢?”林默先前握着小神使,行事都多少避着人。现在无所顾忌,就开始关心起血包来。
尤闹闹指指院外,“他在练柴刀。”
“哈?”林默嘴角抽抽。
尤闹闹又指指隔壁虎子家,“你离家的那天晚上,我又捡了个受伤的姑娘回来呢,住在虎子家里啦。”
“哈啊?”声线再次拔高。
围着废墟的木桩墙将福源村拦出了分割线,如今木桩墙里只剩两户,别家村民多有探头探脑的,但没一个敢踏进来。
村里传出流言,先是羡慕林默精明,趁机低价收了大片地皮。
后又盛起风水之说,谣传那片地不吉利,住在那片地的人家都会遭厄运。
纵使孩子好奇贪玩,要进木桩墙来玩,也被大人们再三警告,恫吓打屁股的不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