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吧。”今晚大概适合谈心事,她觉得月色让自己敏感了,“可是她在很远的地方。”
姨母就这么抛下她这么可爱乖巧的小侄女,奔着爱情去后了无音讯了。唉,当初去京都被弘宴那厮耽误,也没空出时间去看望一眼姨母,不知她过得好不好?
“他?他是谁呢?”阿喜若有所思。
“她是一个对我很好的人呀。”至今,原身留给她的记忆中,姨母的照顾仍在温暖她。
“啊,不会是他吧!”
“谁?”
“啪嗒!”望远镜掉下窗。
阿喜一慌,“小姐,我去给你捡。”连忙跑下楼去。
林默已经有好久没去夜澜君那了。如今他不止双脚被锁,两只手腕上也带着铁镣铐,锁链哐哐哐的直连到墙上。
“彩、宫。”他咬牙切齿地碾出这两个字,消瘦的手臂一抬,发簪拔下,长发簌簌垂落。
簪尖对准另一只手的内臂,毫不迟疑地划下。血滋的冒出,流到地上。又一划拉,一划拉……
鲜血流了一地,汇流成一束,漫延出房门,汩汩爬下台阶。
阿喜捡起望远镜,回来的路上,被雪地里不断延长的“黑蛇”吓了一跳。定睛一看,那不是“蛇”,是血啊。
“啊!”阿喜拍打房门,无人应声。她戳破窗纸往里外,黑洞洞的只见有个人摔在床脚地上,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