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沫沫瞳孔瞬间放大。

是啊，她怎么好像忽略了苏漾的感受、苏漾的伤，似乎在她的印象中，一直认为他是强大且无敌的。

无论是中了什么毒，还是身上有什么伤，都能很快便复原，一切不在话下。

而且，他那洞悉一切的眼眸又使得她觉得他不会受伤，因为他不喜欢她。

在他心中，她不过是一个耍手段的女绿茶，骗了他的法力，骗了他的怜星剑，骗了他的时间与精力。

“呵，怎么突然脸色这么难看。”苏漾率先打破死寂，满眼笑意，伸手擦了擦滴落在她额上的雨珠，“怎么，委屈你了？”

动作之间，再温柔不过。

张沫沫静静凝视着他，没有说话。

“下雨了，我们回去吧。”苏漾忽然间什么都不想问了，没必要，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何必认真，他这样对自己说道。

谁知，一双柔弱无骨的手却先拉住他的臂弯，苏漾诧异地回过头，看见张沫沫眼神微颤，恁地蒙上一层雾气，“疼吗？”

苏漾愣了一下，扯出一抹笑，“什么啊。”

“疼吗？”

张沫沫不死心，似是他不回答便不会结束，会一直问下去。

嘭嘭嘭——

寂静狭小的岩石缝隙，苏漾听见自己越来越大的心跳声，他失神地望着张沫沫漂亮的脸庞，鬼使神差地回答道，“......不疼。”

“骗人。”

张沫沫毫不犹豫地反驳，她伸手想要查看他的伤势，苏漾下意识地躲闪，他一个堂堂可以与天庭抗衡的鬼王还不至于沦落到要被一个女孩子同情，可是为什么看到她这副担心的模样会竟有一丝暖意，仿佛再多的伤都不怕，只要有她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