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漆黑的环境里接受了梦魇的考验，好不容易从里面成功逃出来，以为已经成功完成游戏。

谁知道，那场对他内心开眼的梦魇是进阶游戏里的一部分。

张唤零看到黎橙橙低抿着唇，眼神有些飘忽不定，他拍了拍黎橙橙的肩膀，“哦，这些情报是我偷听到的，我以为你知道。”

“不是这个问题，”黎橙橙一边跟着张唤零去到一楼，一边小声开口：“这个游戏让我们摸不着目的，既不是自然灾害，也不是人为病毒，只有一个游戏地点：另一个我。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另一个我？”

黎橙橙牙齿啃咬着右手拇指的指甲，她想不明白的就是另一个我。

难道说这个游戏还有另一个黎橙橙，或者说每一位玩家都有另一位？

“你见到过跟你相似或者是一样的人吗？”黎橙橙跟着张唤零进到电梯里，他们所在的地方是十九楼，所以她跟张唤零的对话还剩下几秒钟。

张唤零低着头，摁下一楼的电梯键，“你是说另一个我是游戏复刻了一个我也在这个游戏里？”

“并不排除这个可能。”黎橙橙拧着眉，咬手指的小动作越发频繁：“那，高述找我又有什么事情？不可能单纯是开会这么简单。”

“这个我没打听出来，只知道几天后有一个大型活动。而且在这个食物匮乏的镜子世界能举办的了活动的人，恐怕也就只有高述这一个人，所以大家都不敢违抗他的命令，甚至可以说是臣服。”

“臣服？”

他得多么得民心才能用到‘臣服’两个字。

电梯一路下行，最后停在一楼。

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一楼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黎橙橙，她有种公开处刑的紧张感。

黎橙橙尴尬的从电梯里走出来，所有人眼里的语气告诉她，那是埋怨、愤怒、怨恨的感觉。

黎橙橙一边走一边道歉，她也不是故意的，就是这个开大会，是真的没有在她的意识范围之内思考过的小插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