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他又逃了(2 / 2)炮灰受逆袭万人迷首页

易冷翻白眼,这跟让他笑得脸抽筋的无理要求有什么区别,安然在看他这样,立即蹙眉说:“你翻白眼好丑,别这样糟蹋你的脸。”

易冷毫不留情破碎他的爱美之心:“我还会蹲茅厕呢,你要不要看看?”

安然在的脸顿时黑了。

很久,安然在都没说话,易冷想了想,这马叉虫货最近还是能沟通的,而且他确实需要出去。

于是他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却忘了身上的伤口还没完全愈合,疼得龇牙,安然在见此“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你好蠢。”安然在一边嫌弃一边笑,笑得前俯后仰。

尽管易冷看得有点莫名,为何安然在笑得这么开心,只能归于安然在只是纯粹想看他笑话和犯蠢,现在看到了就开心了。不过这些他不在意,他一直看着安然在笑,直到安然在有些不好意思,双脸绯红时,说:“既然你已经开心了,快让我出去。”

安然在的脸又要黑了,于是易冷又一巴掌拍去,想反悔没门!

有一就会有二,之后安然在时不时会带易冷出来放风,易冷将宅子的结构暗暗记在心里,但每次安然在带他出来的时间不长,而且都有那个高手在附近守着,所以易冷一直在等机会。

终于,被易冷等到了机会。

不知那位高手被派去做什么了,并没有看到他如同往常那样守在安然在附近,也有可能是易冷近来没有什么要出逃的举动,或者是看准了他伤势未愈逃不掉,才能这么放心。

而且今日安然在的心情似乎很好,不怎么矫情就带着易冷出来放风了,还是傍晚的时候。要知道,临近天黑,安然在之前都不会让他出来了。

果然,易冷故意不问,安然在自己就忍不住说了。

安然在蹙眉:“你怎么都不关心我?”

易冷简直无语,心想:我干嘛要关心一个想害死我的人?我贩剑吗?

但还是做做样子,说:“你今儿怎么这么高兴?”

安然在瞥他一眼,看出了他的敷衍,但嘴角却弯起,眼睛亮亮地说:“听说祁门被凌山派集结正派围剿大本营,虽然没有歼灭祁门,祁羽声逃了,但听说受了很重的伤。”

这确实是个好消息,但其实书里也有这段,不过时间点并不是这个时候。但易冷看着安然在,疑惑地问:“你不是喜欢祁羽声吗?”

话语出口,易冷就觉得自己问了个似乎很蠢的问题。其实凌山派为何这么快得到祁门的位置,再联系一下书里的剧情,易冷就明白了。

果然,安然在侧脸,笑眼弯弯地对他说:“你很了解我?反正他也不只有我一个,既然这样的话,干嘛要管他死活,说不定他落难还得回来求我呢。”

易冷:“……”

因为祁门被围剿这件事上,安然在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他向来就是一个疯批,做事不能用常理去推度,原书里曾写过,安然在就是看不惯祁羽声那副高高在上对自己爱答不理的样子,干脆自己去亲手毁掉他。

见易冷没回话,安然在问:“你喜欢祁羽声?”

易冷对此已经倒背如流了:“怎么可能,我爱柳书生的心日月可鉴,山崩了地裂了都不可能动摇。”

安然在“咔嚓”地折断了一支花,阴恻恻地看他,笑容病娇至极,说:“可惜你的柳书生死的很惨,听说被拿去喂狗了,要不要我明日给你抓来尝尝?”

易冷表示不可能,除非我亲眼看见,否则你就是在嫉妒我们之间的爱情,你简直酸得冒泡了。

这话简直要把安然在给气死了,恨不得手里折断的是易冷的脖子。

“那你可知你的柳书生是为了得到我允诺的一个官位才特地去接近你?”安然在鄙夷着他,“你真以为你们之间是什么久别重逢么?”

易冷刀枪不入,淡淡地说:“那也只能说明是你恶毒,他缺乏了一点抵御诱惑的能力。”

这话彻底把安然在给气傻了,直接就扑向易冷。易冷不察,被他扑倒在一片花花草草里,不远处的侍卫来查看,却被安然在的怒气给赶下去,命令他们不许随意靠近,而侍卫也以为他们两人在外面玩什么野外也就走得远远的,全当其他叫声为空气。

易冷唇角微勾,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安然在怔了下,月光下似乎有些绯红,问:“你笑什么……”

易冷的笑容越来越大,有几分真心实意,说:“你不是老让我笑吗?现在我笑得好看吗?”

安然在被蛊惑了似的,点点头,这让他想起了初见易冷时的笑容,随即反应过来,却是怒意,觉得易冷平时就是在敷衍他。这倒是让易冷搞不懂安然在这琢磨不透的情绪了,不过他也懒得搞懂,对于他而言,没必要的东西不需要花时间去了解。

等到安然在被易冷制服,他们的身材身高差不多,易冷换上了安然在的衣服,甚至将安然在扒个精光绑在草丛里,以免他太早起来被人发现。

临走时,回头对安然在随意地笑下,月光下疏离而冷淡,灰色的眼眸,浅浅淡淡,似乎谁也没有真正地进入他的眼里。

就好像第一次见他时,在暖阳下,他侧头一笑,好看得让他几度都一直留意旁人的笑,总觉得他的笑是最好看最让他想要抓住的。

如今看来,不过是他礼貌而冷淡地笑,那是一种疏离,拒绝旁人进入他的世界,只不过是这种拒绝换成了好看的笑容罢了。

再好看,那也是一种拒绝。

安然在意识到今晚易冷有心策划这一出,一直有意激怒他,甚至有可能所谓的对柳书生的爱都是假的,他瞪着易冷,眼里红的几欲滴血。

安然在突然笑了,在月光下尤其瘆人,易冷蹙眉,安然在说:“你那柳书生的确是我让他去与你碰面,甚至让他怂恿你私奔,但是……你可知道那白痴最后却改了时间和地方,居然真的想要跟你私奔吗?”他盯着易冷,笑得比罂粟花还妖冶,“可惜他在那地方等你却被杀死了,临死还以为你会跟他私奔,但你根本就是骗他的,他不过是你的一个工具罢了。”

易冷微讶,他不曾知道这些,唇微抿,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只是看向安然在的目光冷淡,毫无温度,安然在以为他会对自己说什么,恶毒的话亦或是怨恨的话,但最终他却什么也没说地走了。

其实这世间最毒的仇恨,是毫不在乎。

就连他为什么不杀了安然在,也只是因为不想再招惹皇家惹来追杀,他觉得安然在不过是贪图一时新鲜把他当玩具,过段时间等到跟祁羽声再度纠葛了,自然会忘了他。

不杀,并不是因为下不了手,仅仅是利害关系的驱使。

被派出去的高手很快回来就发现了躺在草丛里的安然在,安然在脸色苍白,空荡荡的眼神,猛地攥紧手,指甲直戳掌心,冒血而不自知,说:“马上把他抓回来!否则你们全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