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恩点点头：

“是这样，人类经过几千年的摸索，才总结出了几套稍稍稳定些的法师晋级方法。

在进入现代社会以前，魔法还处于宗门、流派时代的时候，太多太多因为修炼魔法炸坏自己的脑子，倒霉的当场死亡，稍微幸运点的有疯有傻，成了家人一辈子的负担和伤痛。

不过现在也已经好很多了，在法师学会的大力推广下，法师想要晋级，尤其是比较危险的高级法师、魔导士晋级时，必须先到协会进行考核，考核通过后，领取很珍贵的安神药水后，才被允许晋级。”

“就像你说得那样，魔法毕竟有着几千年的底蕴在，对于很多意外情况，都有着完整的备案与解决流程，虽然武道很有可能是上个世代人类的必修课，但那些技术毕竟没有流传到现在，也算不得数

就算这样，我仍然可以确定的说，武道的容错率，是高于魔法的。”

凌默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说道：

“武道练坏了，损伤在于身体，对灵魂损伤很小，人的精神还是正常的，失败者是有自控力的。只要辅之以正确的方法，失败者完全可以一点点的把身体重新修复，再次回到武道正轨上。再加上武道恢复力那么强，只要不是当场把自己练死，总有很多次重来的机会。

魔法练坏了，损伤在于灵魂，就算有很多办法可以降低出事的概率，但只要出事，失败者就疯傻了，失去了自控力，也就失去了自我矫正、自我修复的机会。而灵魂的精巧性，又注定了外人很难帮助你，我想，从古至今，练魔法出了问题，能被救回来的，比例应该很低吧？”

薇恩默默点了点头，比了个手势：

“师父猜的很对，我在皇家书库中看过相关资料，平均每十万个修炼魔法出事的人里，只有四个人能被成功救回来，其他的，就只能任由他们自生自灭了。”

“看吧，果然如我所料。”

凌默咧嘴笑了一下，面对魔眼精灵的镜头，说道：

“直播间的水友们懂了没？不要被武道暂时的一点小问题吓倒，那些问题或许稀奇古怪，但都不致命，都有重头再来的机会！相比于魔法风险更小！

所以你们还等什么？抓紧时间收拾行囊，来斯卡布罗集市修武道场报道吧，很快你就可以发现自己的潜力、发掘自己的能力、开拓新的人生道路、走上前所未有的巅峰！

相信我，下一个武神就是你！”

凌默慷慨激昂的推销之词，让直播间里的少部分人动了点心，但大部分人依旧不为所动，弹幕里除了少部分的咨询条目，大部分都是些调侃：

“凌老师说得太好了！我差点就信了！”

“对对对，相信我，看我的手势，我真的差一点就信了！”

“前面的，你的指缝里是一整个宇宙吗？”

“咱们别让凌老师误会啊，都说实话吧，能成为武神？你信吗？”

“我不信。”

“别说你不信我不信他不信，韩信李信赵信都不信！”

“凌老师是不是对咱们这些普通人存在一些误会？别看咱们人类一下子出现了五个区域之主，好像八级一下子不值钱了似的。其实凌老师现在，还是唯一一个不依靠外力，就晋级八级的人！”

“我从没想过晋级武神！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学武只有一个理想，我想成为南孚聚能王，一节更比六节长！”

“还晋级武神……我哪有那么远大的理想？只要这辈子能成为高级武师或者高级法师，我就心满意足了！”

“都妄想高级法师了，三万个人里才有一个啊！居然还敢说自己理想不远大？相比而言，我的理想就现实多了，只要能成为中级法师或者中级武师我就心满意足！”

“嘿！中级法师，占人口两千分之一的比例！你们一个个狗屁水友净会意淫，还想当中级法师，成为两千人中的唯一？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从小到大，你有哪一样做到过几千人中的第一？别说第一了，全校前十名考过一次吗？”

“扎心了老铁！”

“你我都日渐平庸，甘于平庸，也将继续平庸！”

“认清现实吧！在这广袤的诺亚法大陆上，你我就是个凑数的！”

“没办法啊，咱们普通人的天赋实在是太差了！艾欧真是不公平！”

“楼上的老哥，你这话我就不爱听，我说句你不爱听的，咱们绝大部分人，包括你我，都还没到需要拼天赋的地步！没动力、没毅力、没计划、没思考、没主见这几样大毒，但凡有一样不沾，都能干成事儿，活出个人样来！但很可惜，咱们样样齐全、五毒俱全！”

“太特么对了！就拿我来说，打开浏览器，莫名其妙的点进一个短视频，然后刷起来没完，足足过了俩小时才恍然惊觉：我特么不是来查资料的吗？

就这尿性，我要是改不了，能办成什么事儿？”

“这五个毒点个个扎心啊！我就是深受“没计划”之苦！修武修法都需要很强的计划性，我这辈子估计都没戏！说起来你们可能不信，我每月收入还不错，但一有钱就可劲造，目前经济状况正处于找快递盒里好评返现纸条的状态！”

“凡是喜欢发朋友圈的，尤其是啥事都发的，这辈子也就那样了，典型的“非着名日常生活屁大点事分享家”！那就是没动力的典型，只要和旁边人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就满足的一批！”

“咱们绝大多数人都是这样吧？只要能在周围找到点优越感，就能非常开心快乐的活下去！

就比如我，十一点半码完了字，一看拼字群里还有十几个写手正在奋键盘疾书，为能领全勤而挣扎着，我的俏脸上就忍不住挂上了荡漾的微笑！”

“我也是！今天在街上碰见一个老同学，没想到他现在过得这么磕碜，只往我的碗里扔了一个硬币！看到他也过得不好，可把我给高兴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