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姬喝得醉醺醺的,薄面绯红,眸光潋滟,一双媚眼更是如烟如勾。谢无淮的喉结滚了滚,手却牢牢地掐住她的腰,把人搂得更紧了些。
她像是没有骨头的软体动物,抱着她像是抱着抓不住的水。
直到他将她塞入后车座,自己也随后钻入车子,小人鱼的头晕乎乎地往玻璃窗上靠去。
车子缓缓启动,
他没有去看她,像是不敢面对酒醉后过分热情的明玉姬。
身边却立时贴过来一个温热娇软的人儿——
“嘻嘻,阿淮……”
她的手指冰凉如玉,轻轻滑过他的肩膀,面颊,最后落在他的脸庞,甚至睫毛上,“好长呀。”
谢无淮几乎有些自暴自弃,闭上了眼睛。
任她像痴顽的小儿,兴冲冲地爬上他的膝头,两腿分岔坐在他的腿上,细白的手环着他的脖颈。两眼亮晶晶的,一边小猫似的哼哼:
“嗝……你变了……好多啊……”
“哪里变了?”他睁开眼,低低地问。
眼前的小人鱼突然变得恶狠狠起来,暴言:
“你变凶了!还变专.制……独、独.裁……了!”
“那是为你好。”谢无淮反驳。
“呜呜呜……那你不疼小鱼了……你现在,嗝,连脸红都不会了。”
他的手温柔地抚过她的头发,一下下捋着,像是在给她顺毛。
怎么会不疼呢,恨不得捧在掌心,处处怜爱。
成日关着她怕她觉得闷了烦了,放她出去又怕她在外头被别人欺负了,被欺负了还得他哄着她,一颗心都完完全全长她身上了。
大概是酒后吐真言,明玉姬把平时对他的控诉一五一十地吐了个干干净净。
还执拗地盯着他,非要寻个答案似的。
谢无淮扯了扯唇,带着一分自知的苦涩:
“我没有。”
明玉姬却不听,甚至叫嚣得更厉害了:
“说……你,你是不是还对我旧情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