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秦空虽然是个没有固定职业的穷画家，但他始终很好地保持着上班族的作息习惯。比如习惯早起这一点。

他习惯七点半准时起床，要操心吃喝的章之之比他早半小时。

不过大概是前一天晚上太过兴奋的原因，章之之第二天起晚了。

她醒的时候，秦空正在卫生间洗漱，动作很小，一点都不会觉得吵闹。

秦空居然没来蹲自己起床？章之之有些惊讶。

要知道平时一旦她没准时起床，必定会在醒来时看到蹲在自己“床”边等待喂食的秦空。章之之不醒他也不会叫，就在那儿蹲着，目光幽幽的有点吓人的那种。

章之之被吓了几次，后来就习惯了这个奇奇怪怪的霸道总裁奇奇怪怪的作风。

秦空正在刷牙，满嘴泡沫，不长不短的头发凌乱地炸起，眼里还带着点刚刚睡醒的人才有的惺忪，身上穿着章之之花了几大千买的蓝色真丝睡衣睡裤，浑身遮得严严实实，一点让人遐想的空间都没有。

看见章之之进来，秦空很自然地给她挪出一个正好容得下她的空间。

“今天怎么没叫我？”章之之问。

秦空嘴里含着泡沫没法回答，于是他吐掉泡沫，又漱了几次口，直到口腔里只剩下淡淡的清凉的薄荷味，这才说：“突然觉得没有那么想吃南瓜粥。”

章之之：“那你想吃什么？”

“什么都不想吃……”秦空很可疑地沉默了一下，“你今天好好休息。”

“你又想不好好吃饭，你……”说到一半，章之之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难不成秦空是在体恤作为病患的她？

“你该不会是在关心我吧！”霸总会关心人了，这着实有点惊悚。

秦空挑眉疑惑状，“男朋友关心女朋友不应该吗？”

这话说得理所当然，好像前一天说对她不感兴趣的人不是他一样。

“咳咳……”章之之清了清嗓子，悄咪咪瞅了瞅他看不出什么情绪的脸，试探道：“其实，你有没有觉得我们根本不像男女朋友？”

“嗯？”秦空一顿，“像老夫老妻？”

“……没想到你还会开玩笑”章之之尬笑，“我是说，你有没有觉得我们不合……”

话还没说完，章之之就怂了，她明显感觉到秦空沉默背后慢慢散开的冷空气，眼神也变得和平时不一样。

“你想结束？”他问。

再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像个霸道总裁。

章之之：“没有没有，不敢不敢！”

闻言，秦空微不可见地勾了勾唇角，心情颇为愉悦道：“我们不是包养关系吗？你包养的我。”

章之之：……

神TM包养关系！

“当然。”章之之还没缓下来又听到他说：“如果现在你想行使金主应有的权力的话，我也不是不行。”

“不不不，我不行！”

……

早上秦空那句话杀伤力太大，导致章之之在踏进青春洋溢的学校前的那一刻为止，一旦想到他那张脸还是会惊恐。

她甚至还想到，一旦秦空和她真的发生点不可言说的关系，霸总文后期极有可能会发生点白月光假怀孕或者女主伤心欲绝带球跑的狗血戏码来。

最好不要，带球跑的设定已经被四号国际友人那边承包了，再来一个会串戏的！

狗血文世界无奇不有，连她这个女配的戏份都合并了，要合并两个女主也不是不可能。

“之之，之之~”

有个戴着镜框的男生迎面而来，目测身高也是一米八几。应该是收到消息匆匆忙忙赶过来的，连身上的白大褂都没来得及换，因为常年不怎么晒太阳也不爱运动的原因，他的皮肤很白，是那种传说中的冷白皮，白白的额头一下冒了好几滴汗。

有些快要落到眼里的，被他撸起袖子胡乱擦掉。

他和章之之一样戴着口罩和遮阳帽，距离缩短时，章之之看到他以很快的速度把口罩拉开又拉回去。

一身行头，比章之之看起来还像个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