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华摸摸我的头，说道：“放心，有姐姐在，谁还欺负得了你？再说，如今皇后也不在了，统领后宫的是孙贵妃，她可是一个左右逢源的精明之人，你对她又没有威胁，她自然不会对你不利的。”

我支支吾吾说道：“有些事吧，还没来得及告诉姐姐，我和孙贵妃吧，其实是有些旧怨的。”我将当日毒杀郭慎思，祸水东引承恩公府的事情说了一遍。

荷华揪着我的耳朵，训斥道：“叫我说你什么好，你一个郡主，搅和进朝堂的纷争做什么？还打扮成舞女，去毒杀郭慎思，你怎么不上天呢？”

我赶紧求饶道：“我知道错了，周先生已经罚过我了，一件错事可不能罚两次啊。哎呦，耳朵要掉了，姐姐你要端庄，端庄！”

荷华放开我，我揉揉耳朵，说道：“姐姐你不知道，承恩公府私下可做了不少见不得人的勾当谋取暴力，我才不信这些事情孙贵妃和三皇子不知情，不过就是一味的偏袒罢了。再说那郭慎思罪行累累千刀万剐也不为过，让他们两家狗咬狗怎么了？”

荷华：“替别人鸣不平伸张正义是要付出代价的，你以为鲍敏为什么非要陷害父王？鲍敏的同胞弟弟鲍玉为祸乡里，奸淫幼女，可是当时的官员们忌惮鲍敏是先帝的心腹，没人敢管，父王后来知道了，判了鲍玉车裂之刑，这才和鲍敏结下了深仇大恨，所以鲍敏才会不惜一切地谋害父王。”

我：“可是如果再来一次，父王也一定还会选择处死鲍玉，还那些受害者一个公道。”父王还是太心软了，当初就应该早早弄死鲍敏，也不会有后来的事情。

荷华：“你真是像他。”

我沉默了一会，想到皇后之死，便问道：“民间都传帝后不和，皇后之死与这个有关么？”

荷华：“瑞王和永宁侯府谋逆，这件事怕是皇后一力促成的，不仅如此，淑妃与大皇子之死，皇后怕是也脱不了干系，帝后不睦已久。我虽然名义上养在皇后名下，但皇后并不喜欢我，寿阳与我又一向不和。小时候她总是欺负我，有一次被皇叔看见了，皇叔大发雷霆，后来就一直是皇叔在亲自照拂我了。”

我：“后宫就没有其他合适的妃嫔了么？”

荷华：“孙贵妃毕竟出身低微，不够资格，况且若是由她教养我，恐怕我会被她与皇后的斗争波及；苗贤妃倒是出身高，又位列四妃，皇叔本也想把我送给她教养，但那个时候，正好淑妃薨逝，六皇子年幼无人照拂，皇叔就把六皇子送给苗贤妃抚养了。余下的妃嫔，要么身份不够，要么出身不行。”

我：“怪不得大家都说，荣昌公主才是最受陛下宠爱的公主。”

我和荷华家长里短，朝廷内外的聊了许久，直到小蔓来叫我们去中堂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