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最差的,都有两尊以上的天象镇压底蕴,而最强的比如与太乙一脉相邻的渡火宗,更是有一尊武道止境,被誉为天下圣地!
在寿元将近的时候,宋静虚想要请他们来,目的落在了姜晨眼中,那是清清楚楚。
也正因如此,他才有些忍不住的道:
“祖师,眼下青衣继承道主之位,我太乙一脉只要蛰伏些许时日,未必不能重新崛起,而且那些宗派也未必敢于继续为难我派。”
“真要这么做么?”
姜晨显然有些犹豫,也有些不忍。
当然,他的不忍不是对于那些六大派的高手,而是对于宋静虚。
以宋静虚眼下的状况,要是爆发气血,恐怕就如回光返照,只要大战结束,估计直接就要寿元告终了。
但同时,他也清楚宋静虚的脾性。
只要是决定的事情,就没有他不敢干的。
果然。
听到姜晨的话语,宋静虚微微冷笑:
“从太乙祖师手中接管太乙道,执掌一甲子以来,老夫的脾气变得是越发的好了。”
“好到有些人,都忘却了曾经老夫单人独剑,便敢随太乙祖师直上悬空寺,直面佛脉三尊止境而不怯,忘却了老夫这柄剑上,曾经染了多少尊天象的血?”
“眼下既青衣有了这般修为,执掌祖师留下的大阵,就算是武道止境,也拿不下来我太乙道,老夫又能有什么好怕的。”
“这六脉鼠辈,近二十年来,多少次给我太乙道下绊子,更是明里暗里害了我脉真传,虽没挑在明面上,但真当老夫我泥捏的么!”
带着怒意的话语道出,李青衣心中有些认同。
在她当年回山之时,便曾经遇到过渡火宗的武道高手,虽对方没有亮明身份,但那武学招式,几乎是一眼就知。
好在当时自北玄域归来,收获颇多,剑道又创新高,不然恐怕就算是不陨,也得身受重伤。
她是好命回来了,可这么多年里,有不少太乙道的真传游历江湖之时,都或多或少遭遇到了伏杀。
这并非是江湖的恩怨情仇,而是被寻到了踪迹之后,有意的追杀和偷袭。
对此,自然不能轻易的一笔揭过,不然整个太乙道,名声都将为之一落千丈。
姜晨见到宋静虚意见已决,也不多言,只是恭敬的俯身,表明自己遵从宋静虚的意思,便下去召集太乙道的真传和长老,前来拜见新任道主。
见到姜晨离去,宋静虚这才叹了口气,看着一直默不作声,性情清冷的李青衣,道:
“道主,你说老夫做的对么?”
既承认了李青衣的道主身份,宋静虚便不再称呼她的姓名,而是承认了她的地位。
这就是规矩,规矩不可废。
“宋祖师,你还是唤我的名字便可,晚辈修行以来都是靠着前辈们的教诲,怎敢托大。”
李青衣有些无奈,但看着宋静虚面色不便,也只能继续道:
“不过晚辈认为,您老做的很对。”
说到这里,身穿月白道袍的女子,面色郑重,“宗门传承,传承的不仅是名誉与精神,更是满门上下的诸多弟子。”
“只要名录太乙名册,为我门墙之辈,便为我派子弟。”
“所谓宗门,休戚相关,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弟子于外技不如人,尚可不问,然而却被他脉之人,毫无理由的暗害,试问如何能置之不顾?”
“因此,青衣认为您做得对。”
“这无关您寿元是否将近告终,只是作为太乙前辈,应该去做的事情。”
“青衣认为,这就是太乙诸弟子,应该敬重的师长模样。”
说到这里,李青衣顿了顿,随后一双如皓月般明亮的眸子,坚定不移,仿若星辰。
“您尽管施为,若有差池。”
“晚辈都将,一剑担之!”
言语铿锵,掷地有声,很难想象是一个面容绝美,气质清冷的道家女子能够说出的话语。
但这就是李青衣的答案。
而宋静虚听后,先是愣了愣。
不过下一刻,这太乙道宫内传出的大笑之声,便盖过了那峰峦周遭的满山云雾。
“好,好,好!”
“太乙交付于你之手,何其幸矣!”
看着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足以比肩当年张太乙风采的年轻女子,宋静虚老怀大慰。
他想要做到的,不就是李青衣所说的么?
这么多年来,因为身躯暗伤不断,太乙一脉青黄不接,他为了挑起重担,是一味隐忍。
但这么多年的隐忍,换来的却是越发得寸进尺,他宋静虚愧对这十几年来,陨落的真传乃至于长老!
所以,在担子有人接了过去,自个儿命不久矣之时,他所想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为太乙一脉,讨一个公道!
他宋静虚的剑,从未钝过,有新道主即位,那么这些外界包含恶意的荆棘,都将被他手中之剑,尽数斩下!
斩尽昔日之仇怨,讨一个公道,震慑外敌,换太乙一个崭新的未来。
反正他这残破之躯,也活不了多久了,这笔账,值得!
眼下既然新任道主能够理解他,甚至说出如此动容的一席话,当真是叫宋静虚畅快至极。
所谓宗门,求得,不就是一个薪火相传嘛!
太乙,中兴有望!
ps:实在抱歉,我码字软件卡bug了,用手机发的时候卡着出不来新章节,我没看清把旧的上传了,不好意思,现在更新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