杞楼倚在一块倒塌的石柱上，低头把玩着不知道哪里捡来的石头，吊儿郎当地问凉灯，“不过话说回来，你应该早知道我非“人”了吧？”

废话。

凉灯上下扫了一眼杞楼，意有所指地说，“您这个样子……我想，但凡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

杞楼跟她不一样，同样都是在湖底，凉灯需要泡泡才能呼吸，而杞楼却什么都不需要，在湖底呼吸、活动等等，就跟在陆地上一样自如。

这显然不是一个正常人类该有的技能。

杞楼满不在意的笑笑，“哎呀，是嘛，那我白问了呀。”

少年懒洋洋地把视线转移到凉灯身上，“哦，对了，凉灯，还没问过你呢，你难道也是为了什么狗屁“宝藏”来岛上的？”

泡泡一直处于半悬空的状态，离地面还有两拳的距离，并且，虽然它看起来很软很脆弱，但实际上“坚硬”得很，无论凉灯怎么撑开它、戳弄它，哪怕泡泡看起来已经到了极限，但它依旧不会破。

简单来说，莫名的“靠谱”。

凉灯就这么靠躺在泡泡里，看向上方，石头建筑物的屋顶破了一个大洞，透过这个洞，凉灯可以无碍地看到被水面揉变形的天空，“嗯……你也可以这么理解。”

阳光透过湖面照进湖里，在湖底形成一束一束的光线，凉灯将一只手臂举过头顶，伸手试着触摸光束，凉灯看着光在指缝处晕出一片光晕，轻声说，“不过不是他们追求的那个宝藏，而是另一个，不为人知的“宝藏”。”

凉灯说得有些不明所以，杞楼听完却是笑了，“这样啊，那我祝你早日心想事成了哦。”

闻言，凉灯愣了一下，随即也对着杞楼浅浅一笑，“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