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槛菊,怎么回事?自从从外面回来,就一直走神。”愁烟还顺便数了数槛菊走神的次数。
嗯,一个时辰走神十次!
“啊?”槛菊回过神,愣愣地说,“哪有。”
言卿忍俊不禁:“槛菊,昨日怎的这么晚回府?”
对于这事,齐影也没跟自己禀报。人都是有自己的秘密,自己也无权全部知晓。
“主子,您知道我的母亲吗?”槛菊心中极为纠结,终是把这话问出口来,昨日夜里,自己做了一个梦,竟然梦到了自己的母亲。
往前十几年从没梦到过自己母亲的一丝半点。可梦里她看到母亲的那张脸,与褚夫人一般无二!
难道自己这是羡慕,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所以,褚夫人与自己在梦中相见?
言卿闻言顿了一下,眸光极为复杂地落在槛菊身上,“怎么了,你母亲是个好人,阿扶,她是为了救我被白魅所害。”
白魅是绝命殿宫主,前十几年,武林人皆恐惧的存在。白魅作恶多端,恶贯满盈,为世人所不容的存在,千夫所指。可世人却不知她有三个极为器重的臂膀,为她烧杀掳掠,为她做尽天下恶事!
“主子,能跟我说说她是什么样的人?”能被主子记住的,都是一些好人和坏人,她很想知道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
言卿脑中闪过一张眼神带着祈求,却鲜血淋漓的脸,她流着眼泪求言卿不要跟槛菊说她的事。
她略思索了一下,瞒她:“你母亲是个特别好的人,她只因被困在绝命殿,所以才不能与你相见。但她知道你的存在,可她没办法见你。”
槛菊是知道绝命殿的规矩,她在绝命殿也呆了三四年,耳闻目睹了许多许多。
她也知主子身份的不同,不可能与自己的母亲交集过深,也可能是点水之交,临死之际,将自己托付给主子。
槛菊强颜欢笑:“嗯嗯。”
言卿摸了摸槛菊柔软的发丝,“好了好了,要开开心心的。阿扶,才会高兴,她在天上看着她所爱的人。”
愁烟在旁边看得心里不是滋味,她也心疼槛菊,年幼失母。
她唇瓣动了动,“槛菊,你愁烟姐姐,给你做好吃哒。”
“好!”
小丫头的愁绪来的快也去得快,这不一会儿,重新展露笑容。
槛菊想起褚夫人的孩子,她表情黯淡下来,她恳求着言卿:“主子,能否帮属下找个人。”
言卿很意外,挑了挑眉,她隐约觉得这个事与槛菊今日的心绪有关。
“说罢。”
愁烟伺候在言卿身旁,她的视线一直落在槛菊身上。
小丫头今日真是与往常不一样。
槛菊毕恭毕敬,低眉顺眼地道“主子,能否帮查褚夫人的女儿在哪。”
“褚夫人?”
“回主子的话,是褚九渊的母亲。”
言卿懒洋洋地倚在床榻旁,语气淡淡的,“噢?她与你何干系?”
槛菊面上闪过一丝懊恼,低下头,她小声怯懦:“主子,属下越距了。”
主子向来不喜欢多管闲事,自己却为了这事去麻烦主子。
“无事,你且跟我说说,那褚夫人的事。”
“褚夫人很可怜的,十三四年前,她刚出生的女儿在静禅寺被一个歹人给夺走了。那歹人武功很高强,来去无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