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宓倾儿好像已经料到自己时日无多,懒得再辩驳。她对一切是非对错都已经毫不在意了。
“不仅如此,花钱收买陆寻协助,挟持小米嫁祸年糕,与柳青厌里应外合都是我所为。”宓倾儿笑,带着猫天生的那种漫不经心和蔑视。
“哦对了。”宓倾儿凑到笼子边,恶作剧一般的说道:“你还不知道吧?那天是我去找了年糕,告诉她莫鸢姐姐不要她了,没人会相信她,左右都得有个人担着罪责,不是年糕可能就能就是她心爱的莫鸢姐姐呀这个傻丫头,哭的可真是伤心。”
“你闭嘴!”
莫鸢双拳紧握,心里仿佛千刀万剐,年糕无助哭泣,倒在她怀里死去的样子反复闪现在她脑海里。
宓倾儿见此道:“年糕傻啊,你不是也一样?害死她的不也有你的怀疑,你的犹豫,别忘了,她可是为你挡刀而死的。”
莫鸢眼泪已经溢了满眼。“我不许你提年糕。”
“你可别哭哦,傻子多了去了,在这世上人一旦太执着一件事,不是变成疯子就是变成傻子。”说完,宓倾儿仰头。
莫鸢看她,这话的确没错,年糕对莫鸢姐姐太偏爱太执着,所以才会傻到自己担着莫须有的罪责,又担下那本刺向莫鸢的刀。莫鸢却是对一个真假是非太执着,怕误信又怕轻信,来来回回,反倒黑白难辨。
莫鸢和年糕都傻,而宓倾儿却为了那个执着,做了疯子。
莫鸢回神,贴着笼壁坐下,看向宓倾儿:“你又是执着什么呢?成了疯子?”
宓倾儿仰头望天,不想说,不想回忆。一个坏人一个疯子,不需要令人同情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