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昼无:“你输了。”
荆溪凤看向棋盘,都说棋如其人,落子便能看出下棋人的性格,沈昼无手中的棋子杀伐果决,且完全不顾兵卒的死活。
他的棋子死得多,但却是赢的人。
沈昼无没有下第二盘棋的兴趣,兀自起身回了船舱。
荆溪凤慢条斯理地将棋子一颗一颗收起来,她望着棋盘似在出神,手指尖泛着凉意,不知是为殿下的冷漠感到心凉,还是为了自己。
天色将将暗下来,白雾在河面氤氲开来,远处似有船只的影子。
荆溪凤站在船头看向那艘船,有人低声说,“阁主,是接应的人。”
荆溪凤说,“这几日舟车劳顿,吩咐下去,今晚让厨房准备丰盛些。前些日子我请来的名伶呢?让她今晚准备一下。”
入夜,沈昼无被请到大殿,他坐在主座上喝着酒,外面涌进来一批伶人,舞曲也随之奏响。
为首的伶人穿着单薄近乎透明的舞衣翩翩起舞,她奉阁主的命令来侍奉殿下,殿下长得这般好看,连她都自愧不如,想到要和这样的男子共度春宵,心跳都不自觉加快了几分。
她身形曼妙,皮肤很白,拥有一具能勾引任何男人的身体。
沈昼无看着场中央的女子,神色平静又冷漠,甚至带了几分讥讽。
伶人转着身体来到沈昼无的身边,柔若无骨地靠在他的身上,极力引诱,她靠近他耳边红唇轻启,声音娇媚酥软,“今晚奴就是殿下的了。”
沈昼无:“荆溪凤让你来的?”
“是。”伶人以为会在殿下眼里看到浓烈的情欲,然而他眼里始终无悲无喜,放佛在看一件死物。
“真令人伤心,荆凤溪想让我死得快活一些。”沈昼无弯了弯唇,嘴上说着伤心,眼里却无半分难过,“她总是喜欢多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