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拍卖会的当天晚上,汉斯先生正式的宴请了卫燃和穗穗以及卡坚卡姐妹和查宁。
同样参加这场晚宴的,还有那位罗伊茨拉比,以及其余十几号卫燃根本就没记住名字,也没打算记住名字的体面朋友。
“维克多先生,不知道接下来几天你和您的朋友们都有什么安排?”
席间,罗伊茨拉比举着一杯红酒热情的邀请道,“如果您有时间,我建议您去龙达逛逛,海明威说那里是最适合私奔的住所,当然,那里还是西班牙斗牛士的故乡,您会在那里找到您想在西班牙邂逅的一切的。”
“有时间我们会考虑去龙达逛逛的”卫燃微笑着和对方碰了碰杯子。
“维克多先生”
阿隆娜太太同样端起杯子和卫燃碰了碰,用带着些许口音的德语说道,“我看过由您担任历史指导的几部电影,坦白说,那些电影,尤其北非那部电影拍摄的非常感人。”
“这都是导演和演员们的功劳”
卫燃端着杯子轻轻抿了一口,随后又朝身旁的穗穗示意道,“这是阿芙乐尔,她也是那座电影制片厂的职业经理。”
“您带领的制片厂拍出了很多有意义的电影”
阿隆娜太太同样和穗穗碰了碰杯子,随后好奇的问道,“阿芙乐尔小姐,不知道你们的制片厂有没有档期?”
“阿隆娜太太准备拍摄电影吗?”穗穗在听完身旁安菲萨的翻译之后微笑着问道。
“拍电影?不不不,我可没有那么多的感人故事拿来拍摄电影。”
阿隆娜太太笑了笑,“我只是觉得,那些影片或许有机会拿一些奖项,比如劳拉奖怎么样?”
“阿隆娜太太,我们或许可以坐下来详细谈一谈这些畅想。”
穗穗在听完了安菲萨的翻译之后,热情的邀请着阿隆娜在一旁的沙发坐了下来。
“他们是带着友谊来参加这场晚宴的?”卫燃端着杯子朝走过来的黛安微笑着用俄语问道。
黛安用俄语答道,“他们只是闻到了利益的香味”。
“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卫燃说着,和对方碰了碰杯子。
“维克多先生,有两位客人想要拜访您。”黛安抿了一口杯子里的红酒说道,“他们就在宴会厅的外面。”
“客人?”
卫燃挑了挑眉毛,“那位摔跤手?”
“没错”黛安点点头,“那位摔跤手,米格尔·佩雷斯先生。”
“另一位是谁?”
卫燃说着,朝仍旧跟在身旁的安菲娅使了个眼色,后者点点头转身走向了穗穗和安菲萨。
“我没见过,佩雷斯先生恐怕准备亲自向您介绍。”黛安引着他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
“看来汉斯先生没有猜错”
卫燃说着,将酒杯放在桌子上,跟着对方离开了这间并不算很大的宴会厅,走进了紧挨着的一间会客厅。
在这间会客厅里,除了坐着那位人高马大的摔跤手之外,还坐着一个看着三十五六岁,穿着白色西装梳着大背头,并且用戴着好几枚各色宝石戒指的手捏着一支粗大雪茄吸个不停的大胖子。
除了这俩坐着的人,在他们二人坐着的沙发后面,还站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裙的金发漂亮女人,她的手里还拎着一个棕色的公文包。
在见到卫燃进来的瞬间,那位身高两米往上的摔跤手米尔格·佩雷斯以及那个身高少说也在一米八往上的大胖子全都站了其后,后者更是将雪茄搭在了烟灰缸的边缘。
“请让我介绍一下”
黛安用德语说道,“这位就是维克多先生。维克多先生,左边这位就是组织了上午那场拍卖的佩雷斯先生。”
“你好,佩雷斯先生。”卫燃主动和对方握了握手。
出乎他的预料,都不等身后那个金发女人翻译,这位壮汉嘴里竟然还蹦出了一句汉语的“妮儿好”,随后才用卫燃听不懂的西班牙语说了些什么。
“佩雷斯先生说很荣幸有机会和您见面”
负责翻译的金发女人恭敬的说道,“请您称呼他米格尔就好,佩雷斯先生是带着礼物和友谊来拜访您的。”
“我也非常荣幸和能您再次见面”
卫燃说着看向了那位大胖子,主动和对方握手的同时客气的问道,“不知道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他这边话音未落,摔跤手的米格尔便用西班牙语说了些什么。
“这位是来自罗马尼亚的朱利亚诺·康斯坦丁先生”
那位负责翻译的金发女人用德语介绍道,“也是他想和您见上一面,为此他特意带来了一些小礼物。”
金发女人说完,这位大胖子也立刻开口说了些什么。
“维克多,很荣幸得到和您见面的机会,请用朱利亚诺称呼我就好,我想耽误您一些宝贵的时间,为此我带来了一些小礼物。”
金发女人翻译的同时,也打开了她一直拎着的公文包,从里面拿出了一个足有A4纸大小的密封袋双手递给了卫燃。
“请坐吧”
卫燃并没有急着打开密封袋,反而抬手邀请两人坐了下来,同时嘴里说道,“这位女士也坐下吧。”
“谢谢”
负责翻译的金发女人微微躬身致谢,随后坐在了一张单人沙发上。
“你们聊,我去给你们端些饮品过来。”黛安说着,转身走出了会客室。
“维克多先生,请先看看我们带来的礼物吧,这些东西是和那面旗帜一起发现。”
金发女人实时翻译了摔跤手米格尔的话。
略作迟疑,卫燃点点头,从口袋里摸出一双丝绸手套戴好,随后打开了密封袋,将里面的东西一样样的取了出来。
这密封袋里的东西并不算多,但每一样都让卫燃提起了精神。
第一样东西是个封口的牛皮纸信封,其上还用英语和汉语以及他虽然不认识,但是和法语相似度极高的西班牙语写下同样的收寄地址。
寄信地址是马德里,但是由英语和西班牙语写下的收信地址却终止于华夏的沪市,而汉语写下的要更详细些。
但遗憾的是,在汉字书写的部分,沪市后面却被一大团血渍染黑,这团血渍中间的位置,还有个圆形的弹孔。
第二样东西,是一个用红黄紫三色粗布缝制的小口袋,这口袋里装的,却是一枚枚或是圆形,或是三角形的勋章、纪念章,
在这些小铁片里,还混杂着几枚各种样式和材质的戒指和一块带有皮套的吊坠,它们大多都和纪念章或者勋章绑在了一起。
拿起那枚吊坠轻轻褪下皮套仔细看了看,温润的羊脂玉材质带着一些红黄的俏色,整体虽然仅仅只有拇指大小,却被仔细雕琢成了一尾鲤鱼的样子。
将这吊坠小心的塞回皮套又装进那个小口袋里,卫燃从密封袋里取出了第三样东西。
这次却是一本新华字典大小的底片册,拿起这本底片册,他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和那封信一样,这本底片册中间同样有个弹孔,而且它似乎被血水浸泡过,里面大多都发生了黏连。
即便没有发生黏连的,保存在里面的底片也遭到了严重的污染,其中几张甚至已经开裂并且缺少了一部分。
他不得不怀疑,这些底片是否还能洗出照片。
密封袋里的东西不止以上这些,这里面还有最后两样东西,一枚银制的东正教十字架和一把老式的剃须刀。
稍作犹豫,卫燃将以上这些东西又一一装回了塑封袋并且仔细的进行了封口。
紧跟着,他慢条斯理的摘下丝绸手套仔细的叠好揣进了兜里,这才开口问道,“这些东西是和旗帜一起发现的?”
闻言,那金发女人立刻将其翻译了过去,米格尔也进行了回答。
“这些东西和那面旗帜都是在同一个保险箱里发现的”
金发女人翻译道,“当时这些东西和旗帜还有手枪和口琴,都装在同一个鞋盒里。”
闻言,卫燃点点头,看向米格尔和那位名叫朱利亚诺的大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