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14 章(2 / 2)转学后我被学神盯着撩首页

齐项站得笔挺,开口全是瞎扯,“同意啊,暑假宿舍扩建的时候我还拿了通行证领人进来装修了一下呢。”

对面的英语老师听完,严肃的神色没绷住,笑了,还好这个时候有人敲门,她一看是自己的课代表应裘,赶忙让他进来,说昨天作业的事。

“……”苍昊一时无话可说,怕齐项再语出惊人,只能说,“这事你自己看着办。”

“还有个事。”他又拖来一把椅子来让齐项坐下,苍昊十指交叉握着,有商有量的说,“我看你跟白绩不是认识嘛,他学习进度比较慢,我想把他调到你身边,一带一路共同进步,怎么样?”

齐项还没开口,就听后脑勺那儿,应裘像是故意的一般说道:“只有白绩没交作业。”

鲜活的例子,苍昊更恨铁不成钢了。

“你看你看,作业不写,课不听,又不跟同学们玩到一块,这样在学校不是自找痛苦浪费时间嘛,你作为学委,没一点使命感吗?”

齐项瘪瘪嘴,头摇得果断,“这个真的没有。”

笑话,又不是没给白绩补习过,他不比苍昊更知道白绩的学习态度?那就是没有态度啊,今个儿人恼了,来拌自己一脚,改明儿又坐一块补习,白绩不得天天跟他在桌子底下比划拳脚?

让他再给白绩补习,不如让他替了女娲去补天,那还能看得见窟窿在哪儿呢。

“你怎么…怎么能没有呢?”苍昊说得没底气,只能抓着他问,“为什么啊?你们有矛盾?”

“不算矛盾。”齐项跟他开玩笑,“主要我娇弱些,怕打不过他,没法给他知识的威压。”

“……”苍昊挠头,“你为什么不能以理服人?”

齐项沉凝片刻后反问:“你看我俩谁像讲道理的人?”

“……”苍昊无语,这是他带过最差的一届年纪第一,气质上就输了!

*

中午午休时间,学校里的喧闹逐渐平息。

白绩终于愿意离开后排贵地,拨冗去了趟校园商店买了把伞和面包,在他思考要不要买个牛奶时,想到齐项那似嘲非嘲的笑容,手一转,拿了瓶冰红茶。

结账时,他发现有小盒的冰镇西瓜卖,他也买了一盒,站门口时叉了一块,咬开脆脆的瓜,清爽甘甜的汁水爆满整个口腔,一扫夏日的闷热。

真甜。

白绩一直紧绷的神经也因此短暂的舒展开来,他回味着嘴里的甜味,陡然又一次想到了齐项。

这个狗东西在补习的时候曾特地抱了个西瓜来招惹正在写题的白绩,晃来晃去只为让白绩嘴馋,白绩一扭脸,毫不犹豫手刃脆瓜,给它拍翻了,最后两个人只能苦哈哈地趴地上撅着屁股清理现场。

白绩回忆起来这事觉得他俩都可笑,当时为了给对方找不痛快,尽做些吃力不讨好的蠢事,他似乎跟齐项呆一起的时候常常被迫降智。

比如他今天还莫名的羞恼上头,专门在门口等着绊齐项一脚?

他喃喃,“傻子快乐多。”

白绩一步三台阶的跨上楼梯,转念想有个认识的人在身边也蛮好的,齐项虽然嘴欠,但他是个好人。

这个点,学校里人少,教室里更是只有两个女生面对面趴着说些八卦闲话,而话题的中心正是白绩。

“看新帖子,齐项说白绩有躁狂症会乱打人。”

“我看看…怪不得齐神不乐意给他补课,你没看到他今天还踹齐神椅子?”

“对哦,昨天还是齐项带他来教室,听说一路上白绩没给一点好脸色,他又不是谢家正经少爷,为什么这么狂?”

“不是正经少爷也能让后爹砸钱进校,没法谈。”

“齐项说他是躁狂症,是不是就意味着齐项看过他发疯?”

“说不定呢。”

她们或许以为白绩已经回去了,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测他,丝毫没有想过这段话被正主听到会如何,更不会想过白绩会正巧出现在教室门口。

“……”

白绩背对着门站得有些局促,手里的西瓜不再是冰的,反而像一把幽冥的火,沾了他的手,一直烧到他的心,把那一株刚发芽的苗烧了个精光,于是他心里一片荒芜。

躁狂症?齐项说的?

他也说得出口!

他觉得自己得收回关于齐项是好人的话了,自己要是有躁狂症,家里被泼油漆的那天可不是一拳能收尾的事了,更何况两个人过招那次,还是齐项把他摁在墙上!

白绩深吸一口气,转念一想,又无所谓了。他的坏传闻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谁都能来踩一脚,齐项不过是万分之一罢了。

他捏住手里的塑料盒,怕自己骤然进教室那俩女生得吓着,索性转身,慢慢往楼上走去。白绩他们班是6班,在三楼,一幢教学楼有五层,白绩漫无目的地往上走,五楼向上还有一截楼梯,楼梯口立着“天台误入”的牌子。

白绩把挡牌挪开,坚定地往无人之地前进,他没有去处,又懒得见人,不如在废弃的楼梯口休息会儿。他拾阶而上,果然看到那个所谓的天台大门,门被锈迹斑斑的铁索反捆住,他往后一拉,只拉开了一条过不了人的缝。

他神出鬼使地向缝中伸出手,把里头的铁索锁往下一拉。

开了?

这锁根本没锁上,是个假锁!

白绩看呆了这一操作,一把扯下铁链,推门而入,下一幕才是真正的魔幻现实——墙壁的阴影下,一个大遮阳伞遮着一个旧的长沙发,充满电的风扇一刻不停歇地卷出风,一个人舒舒服服地戴着耳机躺着,听到了铁门被推开的声音,撑起上半身探过来。

齐项眯起眼:“你怎么…上这儿来了?”

白绩目光难得呆滞。

“……”

看清躺着的人是谁,他脑中只剩下四个字——妈的,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