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桃元君正在干饭时,她未来的“敌人”正在皇宫某处大殿同永乐帝谈事。
刚刚迁都几个月的永乐十九年初夏,紫禁城的奉天、华盖、谨身三大殿遭雷击,尽皆焚毁。朝野议论纷纷。礼部主事萧仪认为,迁都后诸事不便,且弃绝皇脉与孝陵,有违天意。永乐帝大怒,立即处死萧仪,并以强权压制朝中大臣。
强权可以镇压流言蜚语,却奈何不了人心。
永乐帝看着面前这位和他并肩奋战多年的老伙计,不再掩饰内心的彷徨,他忧心地说:“难道真的是上天警示,朕真得做错了吗……”
五月末,刚建好的三大殿遭雷击火毁;六月中,桌案上朝臣们上奏还都金陵的折子堆的小山高;七月,他准备册封心爱的王贵妃为皇后之时,她却染疾突逝。
“黑衣宰相”姚广孝看着面前这个面容委顿,神情颓然的帝王,却不敢直抒胸臆,对帝王的行为加以点评。
便是人间帝王,也承受不住这样一连串的打击,总要找个由头发泄出来——也许是心中的恸闷苦难无法纾解,也许是对朝臣们“逼宫”的愤怒忍无可忍,更也许是对上天示惩得惶恐、对过往曾经逆父杀亲的惊惧——永乐帝以“有后宫之人毒死贵妃,更预谋毒杀皇帝”的理由,再次拿起屠刀血洗后宫,一夜之间紫禁城平添五千冤魂!
虎为百兽尊,谁敢触其怒。姚广孝自然不会愚蠢到真对皇帝的家事指手画脚,他巧妙地转换话题:“陛下可曾听过定国龙珠这个传说?”
永乐帝疑惑道:“定国龙珠?”
姚广孝道:“相传大唐高祖皇帝李渊就是凭借定国龙珠夺得天下。
隋朝末年群雄并起,李渊当时只是太原小小留守官,而他竟然可以得揽天下,传说他当时得到一颗龙珠,据闻这颗龙珠乃是天庭所赐,要李渊一统天下。
这颗龙珠乃是神龙口中之珠,蕴藏日月精华,威力无穷,自从李渊得到这颗珠之后,果然所向无敌,最后李渊亦灭隋,建立大唐,这颗珠关系大唐国运兴衰,唐高祖将它珍而重之,定名为‘定国龙珠’,安放在太庙之内,以保大唐江山。
后来李唐传三世,武代李兴,武则天晚年竟妄想立自己的侄子为太子,把李姓江山彻底变成武家天下。就在武则天已经拟定诏书,准备盖上玉玺之后晓谕群臣,一道凌日之光从太庙射出,正好击中龙案上的诏书,将‘武三思’三个字烧毁。
武则天惊惧之下一病不起,弥留之际,立下遗诏:还位李唐!
唐朝享国近三百年,全赖这颗定国龙珠。
倘若陛下能得到这颗龙珠,晓谕朝臣,昭告天下,眼下所有问题都可迎刃而解。”
听完姚广孝的话,永乐帝稍默,然后笑着说道:“卿今日告诉朕这番话,必然不是无的放矢。你且莫要卖关子了,快快将事情道来!”
姚广孝恭敬一拜,道:“圣明无过陛下!臣恭喜陛下,上天今日赐下龙珠,我大明江山得此庇佑,定能兴盛千载,传承万代!”
永乐帝大惊:“定国龙珠?爱卿何出此言,快与朕说来!”
“陛下,请听臣细细说来。今日臣与太孙殿下在宣武门外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