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诗呀,那不就说得通了嘛!”苏妙竹捂着嘴嘻嘻的笑了起来。
“师爷,你去跟这位姑娘讲讲咱这的规矩。”
楚逸闻言,脚步从容的走下堂来,稍稍弯下腰,朝莫世青伸出一只手。
“规矩,规矩我懂。”莫世青早有准备,她头一天晚上就把贴身放的银两拿出两张塞进靴子里,此刻的她正脱着靴子。
楚逸微蹙了下眉头,仍摆出伸手的姿势,只是他另一只手悄悄地拿出了一方帕子。
莫世青掏出靴子里的银票,刚要递到楚逸手上,楚逸却迅速地伸出另一只刚拿起帕子的手。
莫世青抬起眼眸瞟了楚逸一眼,看着楚逸板着一张木头似的脸,只觉得好笑,她调戏到,“这位师爷长了好俊俏的一张脸,就是有点呆。”
楚逸用手帕捏起银票走上堂,在听到后一句的时候,忽然顿足,他面无表情的挤出两个字,“走吧。”
莫世青穿好靴子,拢了下直如瀑布的乌发,然后做了一个极其不淑女的动作,她朝苏妙竹呸了一口,说道,“告辞!”
她大摇大摆的走出知府,临走时看到带头抓她的方麻子,狠狠地瞪了一眼。
苏妙竹面对莫世青一系列粗鲁的动作并没有生气,他接过银票拿到空中细细抚摸着,“你甚少会生气啊。”
楚逸的脸上依旧面无表情,他反驳道,“没有。”
“嘿嘿。”苏妙竹看清了银票上的“秦盛”两个字,笑吟吟的对楚逸说道,“好师爷,我们好像要有麻烦了。”
玥国萧府,一片喧哗。
婢女们端着药碗在廊下穿梭,脚步声,杯盏声嘈杂不绝,院子里的大夫们个个眉头紧蹙,全都低头写着药方,时而再互相探讨几句。
外院跪了一地的侍卫,以燕飞为首,他们全都屏气凝神,等着领命受罚。
玥国多寒凉,地处于北部,极北之地楄州更是常年雪山不化。玥国皇城东荣城即使是在夏季每日也只有两三个时辰是暖的,冬季更不用说,寒风萧萧,雪覆满城。
萧如殷一来一回,当晚就起了高热,病痛来势汹汹,烧得他是神志不清。神医开的方子并没有药到病除,入口的汤药一会便吐了出来,神医命婢女捏着萧如殷的鼻子强灌下去,这萧如殷才稍微清醒了些。
人清醒了才好往下治,神医又开了几个方子命人熬了去。因为不能再受到风的侵蚀,萧如殷的门窗紧闭,帘子盖了两层,他白皙的脸庞此刻捂得通红,全身汗涔涔的,两鬓的发丝濡湿了紧贴在耳边。
燕飞不敢瞒着,马上派人去萧如殷的老家接了萧父过来。萧何偿这才得知萧如殷去了湳国,还病得如此厉害。
“少爷胡闹,你们也跟着他胡闹!”萧何偿背着手在侍卫面前踱步。
“燕飞!”
“是!”
“你是殷儿的贴身侍卫,他去湳国这么大的事,你都不来禀报我,要是殷儿出了什么危险,你有几个脑袋可顶!”
出行去湳国的事是萧如殷不让燕飞告诉萧何偿的,他既然是萧如殷的侍卫,必定事事以萧如殷的命令为主,虽然他也有为难之处,但是萧如殷病重,他确实难逃其咎。
燕飞放下配剑,高声喊道,“属下任凭老爷责罚,绝无二话!”
“好!”萧何偿拧着眉头,愤然道,“燕飞,等殷儿病好,你去领二十板子,其余的人十板子。”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