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昭了然,他抚了抚佐佑的背,依旧是自己都未察觉到的低沉嗓音:
“那,你是如何观察的?”
佐佑醉红的双颊似是更红了,他抬头望着韩昭,如实道:
“我……尚未知晓。”说完,就又垂下头。
韩昭失笑:
“尚未知晓好,如此甚好。”
只是韩昭不曾看见,佐佑低垂的迷离眼眸中,就势闪过的,竟也有那么一丝促狭之意。
因着这份促狭,佐佑倒也不像个酒醉之人,倒更像是螳螂捕蝉之后的黄雀了。
笑过之后,韩昭以为,该套的话,也都套出来了,没了再次开口的欲望,于是饮酒的兴致,也随着消了。
窗外的雨尚且哗哗下着,雨珠打在窗纸上,噼剥作响。
韩昭望向窗外,却是什么也看不清的。
他拢了拢怀中的人儿,轻言:
“本侯,是送你回去好,还是让你在这儿歇了呢?”
暖橘色的寝室中一派寂静,静的几乎没有人气儿。静的就连佐佑稍稍缓慢的呼气声儿,都能教韩昭听的仔仔细细。
韩昭搭在佐佑腰上的手,仿佛感觉到了些许佐佑的体温。
他紧揽住怀中这一抹儿暖意,心道:
‘罢了罢了,这外头可还下着雨呢,就叫他在此歇一回儿又能如何。’
就搀着佐佑,将他给搀到榻上去了。
只是韩昭这将将把手从佐佑身上撤下,佐佑就自己个儿摸爬起来。
他闭着眼睛脱鞋脱袜,然后又将自己的外衣脱下,叠好,给放到床脚儿,只着那一身素白的里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