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颜舜虽然有点遗憾，却不意外。

要是祁容立刻就答应，她还会觉得太好得手，没有吸引力。

“我叫颜舜，颜如舜华的颜舜，方便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联系方式可以不要，但名字和专业一定得知道，不然她怎么制造偶遇机会？

虽然祁容的名字，昨天颜舜已经从告白墙知道了，但互换名字这种事，如果不从当事人口中说出来，就感觉差了点什么。

祁容微蹙眉头，这下就连向来对情绪不敏感的颜舜都发现他心情不悦，“你不记得我？”

“我怎么会不记得你。”颜舜有些惊讶挑眉。

祁容微微勾唇，随即又抿紧嘴唇。

“你长得这么好看，我昨天刚见过你，怎么会忘记？”

祁容抿了下唇，眉头蹙得更紧。

“渣女！”

接着头也不回走了。

被骂得满头雾水的颜舜前后左右看了看，发现没有第二人后，才迟疑地用手指了指自己，“我是渣女？”

送文件的时候，颜舜还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当颜舜把文件送到颜母手上时，旁边熟悉的老师就打断了她的神游。

“颜老师，你最近不是在招助教嘛，我看你家舜舜就很合适呀。”

旁边有老师附和，“对啊，舜舜本硕还是在咱们A大读的，每次考试都是全系第一，这个好苗子可不能落在其他学校手里。”

“我看行！”另一位老师也搭腔，“舜舜教学水平也不差，我侄女高中跟舜舜一个班，数学老拖后腿。后来老去问舜舜，高考数学比中考高了70分!”

“我是挺想给学弟学妹上课的，”颜舜露出一个“你懂我懂”的笑，“我怕忍不住对学弟下手，到时候被举报乱搞师生关系。”

……

办公室瞬间安静，在场老师回想起颜舜大学时那几段恋爱，纷纷岔开了话题。

颜舜什么都好，成绩拔尖，人也漂亮，唯一不好的大概就是感情问题处理得不够干净利落，为此上演了不少修罗场。

其中一位不幸围观过修罗场的老师，默默喝完杯子的水。

那是他教学生涯中时间最漫长的第一节课，男人的争风吃醋真的太可怕。

好在颜母所在的办公室老师们都成家立业，最年轻的也四十岁了，没关注A大告白墙，不然的话，颜舜还真不好意思说出刚刚的推辞。

颜母虽然没管过女儿感情生活，但颜舜惹出的桃花债，她还是知道的。毕竟不是每个母亲，都有被堵在门口打小报告的经历。

想到这，在颜舜准备回家时，颜母拉住她说起悄悄话，“你稍微收敛一点。”

颜舜知道颜母这是想起上次被堵在家门口的经历，虽然她觉得没什么，但还是宽慰颜母，“放心，我心里有数。”

“你心里有数个鬼，”颜母望了望四周，压低声音，“我现在回想起那个小男生说的‘您女儿睡了我就分手，这算不算始乱终弃’，都觉得心虚。”

“就算真不满意，好歹隔段时间啊。”颜母恨铁不成钢，“同一个学校，抬头不见低头见，三天后就分手，你是嫌帽子扣得不够牢吗？”

“他有什么好埋怨的？”颜舜理直气壮，“他应该反省自己是不是吸引力不够高，所以睡了他没三天就分手。”

看颜母还有点担心，颜舜给她吃了颗定心丸，“我不会来A大工作，现在也毕业了，就算找学弟恋爱，也会低调的。您担心的情况不会再出现的，放心。”

颜母还有点不放心，再三叮嘱她，“不要再吃窝边草啊。”

“就算要吃，也不要那么快就分手，隔个十天半个月，分手的时候也要体面一点。”

……

颜母再三嘱咐，但在颜舜这里却是左耳进右耳出，压根没怎么放心上。

因为她已经把所有前任联系方式都删了，下回绝对不会再出现修罗场。

回到家后，颜舜和王九歌说起她在凉亭发生的事。

“不给就不给嘛，干嘛骂人。”颜舜有些耿耿于怀，“就算是渣女，我又没渣过他。”

电话那头的王九歌道：“真的吗？我不信。”

“这种高质量，我要是睡过肯定会恋恋不忘。”颜舜咳了一下，“一想到这种漂亮干净又听话的弟弟，被我弄得面色潮红，眼尾晕出淡红色，手足无措地勾住我脖子喊姐姐，我就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