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郑城的西北边,这片庶人区坐落着一处从外面看起来就略为大气的庭院。
乍一看这座庭院从外面看去与其他庭院相比只是大了一些而已,与那些达官显贵的豪宅相比更是不值一提,然而就是这么一座庭院,内部却另有乾坤。
庭院内的风景甚是怡人,刚走进庭院就可以看到一片郁郁葱葱的翠竹林在微风中轻轻飘摇着,沿着翠竹林中的青石小道走了一小会儿后,入目的是一坐落于大水塘中的假山。
假山并不高,只有三米多的高度,水塘也并不大,只有三十多平方罢了。它们的存在似乎只是为了衬托气氛的装饰作用罢了,水塘的附近有一木质凉亭。
忽的,一叶翠竹叶被微风从竹吹落,竹叶缓缓随风飘落到了凉亭中,在倔强的打量了一番凉亭内的风景后,最终掉落在了凉亭的石桌下。
这叶竹叶它在最后清楚看到了,凉亭内有两位男子围绕着一个石桌相对而坐,中间石桌放置着一还算精致的木质棋盘,棋盘之错落有序的摆放着一些黑白棋子,他们像是在对弈下棋。
并且那二人面前都摆放着一杯茶水,不过看样子那茶水已经冰凉许久。
那两位男子,一位身穿一身白色长衣,一身穿黑色长衣,二人相貌都是出类拔萃的,不过白衣男人比黑衣男人更多了一些寻常人所不拥有的霸气,黑衣男人却是比白衣男人更多了一些放浪形骸。
两人的神情也是各有不同,白衣男人此刻是剑眉微蹙,一副心情凝重认真思考的模样。黑衣男子则是一脸惬意,手里把玩着一颗黑色棋子显得轻松异常。
由此可以看得出,在这场对弈当中,白衣男子现如今处于劣势下风,而黑衣男子此刻则处于优势风。
手中把玩着一颗黑色棋子,东方奕打量着面前这盘棋局,再微微抬高视线,望了眼对面那手执白色棋子一脸凝重的秦王嬴政,嘴角带着一丝淡笑。
望着面前这盘棋局,手执白棋踌躇良久的秦王嬴政不得不选择将棋子放回棋罐中,嘴角带着一丝苦笑的摇了摇头:“没想到,东方先生不仅在医术高超无比,这下棋的本领更是令人自愧不如啊!这局棋,我输了。”
东方奕见状也将手中把玩着的黑色棋子放回了棋罐中,嘴角带着淡笑的轻轻摇了摇头:“这已经是第十盘了,秦王无一取胜。”
而后东方奕面带微笑的分析道:“秦王棋技高超是不假,然而在下斗胆问一句,秦王与在下的这十盘棋局真的做到一心一意了吗?”
嬴政双眸微蹙,打量着面前这个青年嘴角同样勾起一丝微笑:“先生好眼力,然而我想纵使我做到了一心一意,这十盘棋局下来也是一样的结果。因为你我的实力差距从第一局结束就已经体现出来了。”
“实力?”顿了顿后,东方奕将视线望向那池塘中伫立着的那座假山,如同星辰般深邃的双眸中闪过一抹光亮:“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在某种意义固然是犯傻的行为,然而有些事情不试试又怎么知道结果如何呢!”
嬴政不是傻子,同样将视线放在了不远处池塘中伫立的那座假山:“听先生的意思是要决定与韩非为敌了。”
“嘁。”东方奕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别误会了,我与韩非从来就不是什么朋友,他创建的流沙也好,姬无夜的夜幕也罢,亦或者是秦国的罗网,这些都不过是一些有点力量就自以为天下无敌的跳梁小丑罢了。”
“哦?”东方奕的这个回答让嬴政有些意外,此刻他更好奇东方奕的后半句话。
“因为他们最终也不过是棋盘的一枚棋子罢了,究竟是成为一颗决定棋局胜负的关键棋子,还是成为一枚随时可以舍弃的废棋,最终决定权根本不在他们手中。”
“看来先生是打算做这个棋手了。”
身为一位帝王的嬴政这一刻他清楚看到了眼前这个男人的野心,以前与东方奕的几次见面,在他的观察,东方奕不过是一有大智慧却毫无野心的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