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把前面的店门关好,回到院中,把皮质围裙脱掉,用水冲洗净上面的血迹,再把地面冲洗一遍。
接下来,又将之前接的那盆猪血分装了一下,一部分给小伙计带回家吃。剩下的一部分,秦父就带回家去。
秦庄先端着木盆,走了一段路。刚开始,木盆重量还在自己的承受范围之内。等到越往后,就感觉到了胳膊发酸。不是说物体本身的重量太重——抬不起来的这种,而是持久性维持搬运的动作,所引起的发酸。
看着秦庄抬着木盆的胳膊在抖动,秦父从他旁边接过了这个木盆。这个木盆在两个大手之间,被端的稳稳的。
甚至不用像刚才秦庄那种,整个腰部都要使劲绷着。
秦父看起来轻轻松松的,甚至在跟人打招呼时,还可以随意的把木盆儿放到一侧腰旁,并用那一侧手稍微挡一下,这样空出一只手跟来人进行招呼。
很快就到家了。“都回来了啊。”奶奶正在院子的地面上晾晒着什么,抬头看到爷俩正迈过大门槛,往院中走来。
“哎,今天就肉少,卖得快。”秦父和秦庄在回应了之后,先后去洗浴间冲澡。
今天是大太阳天,房顶的水也被晒得热热的,爷俩舒舒服服的出来,到院子里坐在凳子上晒头发。这时才注意到秦奶奶晒得东西是什么,是白萝卜切的条,这是要腌咸菜?
“奶奶,”秦庄边呼啦着头发,让它充分被晒到,“咱们家前几天腌的萝卜吃完啦?”
“没呐,这不是,老刘家媳妇上我这吃了一回,喜欢上了嘛,”奶奶摆手,“我给她提溜了一坛子,人家又给了这许多,我再腌些。”
“对了,庄儿他爹,晚上去给老张家搭把手啊。”复又叮嘱秦父,“他大小子林子明个结婚。”
“哎,正好今天回来的早,我等会儿就过去。”
晒干头发,中午饭也熟了。
吃过午饭,秦庄回屋里开始温书,这些文章,一日不看就会生疏,连日不看就会彻底忘记。
奶奶和爹也各自回屋子里午休,等休息后在做其他的安排。
天气越来越热了,院角的大树下掉了许多绿色毛虫状的杨树花。秦庄坐在窗边的桌案旁,一抬头,就能看到这样的景色。心里想着,还好奶奶没在这一块儿地上晒萝卜干。
午休的时间很短暂,窗外有爹走动的身影,秦庄看到自己爹换了一身衣服,开门往外走,这是要去张林哥家帮忙去了。
这时秦庄也已温完了两本书。放下书,走到院子里,前后左右转了转脑袋,又活动了几下身体,接着,蹲到晾晒萝卜的地方,挨个将地上的萝卜条们翻了个面,将下面湿润的部分,翻过来晾晒。等晒得差不多了,就可以放到大缸里进行腌制了。秦庄可是在奶奶之前腌制萝卜时,用心留意过步骤的。
翻过一遍,秦庄又回屋去看接下来要看的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