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夫子难以置信，他又不信邪地再次念诵文章。

这一次，是巨大的浪涛。

虽然这一招不是他最熟练的，最强的，但是却是威慑力最强的。

当初连安久那种见惯大场面的王爷府上的人，面对这一招，也吓得有些腿软。

这是滔滔大势，远不是寻常的天下强人那朴实无华的招式可以比拟的。

虽威力不强，但是其势惊人无比。

五冬虫望着这浪涛，目中没有丝毫惧色，她再次念诵“苏启哥哥”，这一次，她念诵了十次。

“苏启哥哥，苏启哥哥，苏启哥哥，苏启哥哥，苏启哥哥。苏启哥哥，苏启哥哥，苏启哥哥，苏启哥哥，苏启哥哥。”

同样的不知所谓的用词，可是所展现出的东西，却是与怀夫子的浪涛是一致的，而且威力远胜怀夫子。

两边的浪涛碰撞，紧接着五冬虫的浪涛压过了怀夫子的浪涛。

怀夫子整个人陷进了浪涛里，他就像是落水而不懂游泳的人，手脚慌忙地甩动。

不过刹那间，浪涛消失。

怀夫子如刚刚获救的溺水者，趴在地上，剧烈地呼吸着。

怀夫子抬起头，仰视着五冬虫，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弱者说什么都是无理的，这个道理像你这样突然掌握了力量的暴发户总是不懂的。”

五冬虫神情平淡，其态度似乎是傲慢，可是又没有傲慢，仅仅只是自身夹杂着某种过于难以理解的强大，导致她只是看着怀夫子，却宛如神明在苍穹顶端俯瞰人间。

“回答我，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你明明用出来的是浩然之气的力量，却不是浩然之气。”

过去，怀夫子只是认为浩然之气这种东西，是有的，能从书里获取，这是宛如白日做梦一样的想法。

然后，不久前，当怀夫子发现原来他过去不是在做梦，而是真的能从书里领悟浩然之气。

怀夫子欣喜若狂，并且有了野心。

他要成为浩然之气的发明者，他要成为所有浩然之气的老祖。

可是，现在怀夫子却发现，他的梦的基础部分，从一开始就是空白的，他的构想，从一开始就是空中阁楼。

浩然之气的假设，从一开始就崩盘了。

“如果你认为这个是浩然之气，那我用的确实就是浩然之气。”

五冬虫慢条斯理地说道。

“不可能！”怀夫子大吼出声，他整个人都要崩溃了：“如果你用的是浩然之气，那你怎么不需要念诵文章。”

“所以说...你没懂。”

五冬虫轻描淡写地说出了一个让怀夫子完全崩溃的最核心的概念：“浩然之气之所以需要念诵文章，不是因为只能通过念诵文章来掌握，来发动，而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