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禹汐点头道:
“嗯,是我秘密练兵的地方。我正在实施为期三个月的训练,必须要把这些乡野村夫练成我的一支精兵。不对!你怎么知道我在秘密练兵?”
韩禹汐狐疑的看着苏语初,她后悔多了那句嘴,真是不作就不会死。于是,她有些尬尴的说道:
“呃那个,我那天出去散步了,所以就看到了,你懂的。”
韩禹汐眼眸微眯正色道:
“我真不懂,你散步?大营里不能随便走动,营地有巡逻的士兵,你是怎么瞒天过海知道我秘密练兵的?”
苏语初忽然发现他的眼眸不再是刚才的清雅洒脱,而是转瞬间变成一潭深不见底的冰冷湖水。让人不由得肃然起敬,恨不得直接就把实情说出来。
这种眼神是从眼底深处透出来的一种肃杀,只有驰骋沙场身经百战的上将军才会有,没有经历过战争和杀人如麻是不会拥有这种眼神的。
苏语初只思绪了片刻说道:
“我轻功好,躲开了巡逻士兵的眼线。”
韩禹汐说道:
“你的轻功我在京口擂台上见识过,躲过巡逻的士兵偷看我练兵,这种行为像是细作的手法啊?”
苏语初镇定的回道:
“将军误会了,我不是溱国的细作,只是好奇当时大帅的实力。”
韩禹汐忽然笑了笑:
“你很天真,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
苏语初做好了心理准备淡淡道:
“如果韩将军认为我是细作的话,那后果很严重,恐怕面对我的是严刑拷打。”
韩禹汐双眸眯起说道:
“可能会让你享受一下坐冰凳。”
这几个字说出来,苏语初倒吸一口冷气。他说的极为平淡,但作为超级冷门酷刑的坐冰凳,这绝对是让你感受冰火两重天,想死死不了的神奇酷刑。
苏语初知道历史上目前只有西汉时期被逼牧羊的苏武一人扛住了全套的坐冰凳,而没有屈服于匈奴,除此之外再无他人。
这个坐冰凳的刑法首先是准备好大冰块,把受刑者从桑拿室浑身是汗的拉至刑场,拔掉其裤头,将其摁坐在寒透心凉的大冰块上。
此时皮肤与冰块的温差会将其与冰块紧紧的黏合在一起,这时候如果受刑者肯招供,那么他非常的幸运。如果仍然冥顽不灵,抱有侥幸心理,认为坐冰凳也不过如此,那么噩梦才刚刚开始。
施刑者会将他们与冰凳分开,以强拉硬扯的方式分开,屁股上整个皮肤都会被粘牢的冰块拉扯下来。
如果此时你还是不招,那么继续行刑,反反复复直到招供为止。想象一下都觉得屁股疼,而这种刑罚对女人尤其是生不如死。
所以当苏语初听到坐冰凳这几个字时,心中一沉,想到了自己在训练营使用地心族超意识做过这种训练。
当时她躺在冰上,然后使用超意识控制身体每一寸肌肤的温度,使肌肤不至于和冰块粘在一起。
韩禹汐此时提出让她坐冰凳的这个提议,苏语初一点都不陌生,她知道自己是绝对不能露出惧怕神色的,于是她镇定的回答道:
“好,这个不错,听起来就过瘾,那我也来试试这个当年关内侯苏武坐过的冰凳吧。”
韩禹汐眼神逐渐恢复了之前的儒雅温和,看着苏语初现在的表情平静完全没有害怕的意思,于是他微笑道:
“让你坐冰凳还真有些舍不得,不过,你私下里偷看我练兵这个是要罚的。”
苏语初点点头道:
“军中纪律严明,既然我违规操作,那请将军处罚我。”
韩禹汐转过了身,看向了地图说道:
“咱们先来看地图,目前傅坚派了后将军俱难,右将军毛当率步骑兵七万来攻打我盱眙和彭城。这次傅坚意图是要突破我大溍的两淮防线,试图一举灭溍。你知道彭城有多重要,不用我说了吧?”
苏语初认真的看着地图,从地图中她一眼便看到了彭城。彭城就是今天的徐州,这个城市一向是历代兵家必争之地。
既然是溱国必争之地,那必然也是溍国必守之处,于是她问道:
“现在彭城的守将是谁?”
韩禹汐:
“是代陆,这个代将军还是很厉害的。目前他守城守得是固若金汤,和襄阳的朱旭一样,守城很有一套。但毕竟粮草被截断,撑不了多长时间城必破。那天你比武时我收到了朝廷的诏书,命我火速北上增援代陆。”
苏语初想了一下说道:
“对方七万,将军兵力多少?”
韩禹汐接着说道:
“我现在兵力八万,但精兵只有五万。我这五万精兵都是京口招募的流民,他们和那三万朝廷兵不一样。流民兵在北方战场上打拼过,个个凶悍。他们都是雇佣兵,雇佣兵的战斗力自然比朝廷兵能打,这些人皆是父子兄弟同乡同党,在战场上绝不会后退。”
苏语初边看地图边听着韩禹汐说着,她点点头道:
“将军这五万精兵是你亲自挑选训练出来的私军,那名号是?”
韩禹汐:
“我也正在想起个名号给我的这支精兵,这样区别于其他朝廷兵,你帮我想一个如何?”
苏语初想了想正色道:
“就叫北府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