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正说着,此时,忽听战鼓之声响起。随着这一阵战鼓号角声,远处各色旌旗不停变动,士兵们开始训练耳听战鼓声,眼辨旌旗方位的训练了。
苏语初对这个训练确实了解不多,于是她问:
“刘将军,这喇叭声不同的遍数就是不同的命令指示对吗?”
刘牢之点头道:
“这军队里的喇叭声就是掌号,头一遍收拾行李做饭。第二遍出营门集合,第三遍是动身出发。吹长声一声,这叫天鹅声,要求士兵们要一起呐喊。”
小武听着来了兴趣说道:
“那刚才这个海螺号角我听懂了,凡是吹号角三声是士兵马上站起来,再吹一遍是步兵要手持兵器严阵以待,骑兵要跨上战马,这都要必须熟记,否则弄乱了不得了。”
刘牢之点点头正色道:
“军鼓声绝对不能乱,营地里轻点军鼓是离营开进的号令。急促轻点军鼓是即将开战,听到擂鼓声是交战的号令,要拼杀了。入夜听到鼓声表示一更天了,在军营必须记住这些鼓点号令。”
苏语初点了点头看向远处,见每个士兵的编队都是严格按着挥旗士兵的指挥布阵演习。
刘牢之指着远处的战旗说道:
“这分辨旗帜必须要清楚,旗鼓号令就是军令,一经发出全体官兵必须绝对服从。将帅在军中发出的命令一旦发出不能收回,即便是君王的命令也可以不接受。这就是军令如山倒,否则军法处置不容置辩。”
苏语初听后心道:须得好好记住,否则活不过三集。
她见远处北府兵和那三万朝廷兵差异很大,不仅仅是功夫上的差异,整体的身体素质和精神状态相差甚多。
苏语初喃喃道:
“看来兵书里说的不假,挑选兵源是最重要的。”
刘牢之指着那三万朝廷兵说道:
“你看那边的老兵,他们多少会有厌战心理。你再看看那边的北府兵,个个神情都是斗志昂扬的,每个北府兵可都是背负着家人的血债啊,都是给全家报仇的心态,上阵杀敌能不猛嘛。”
苏语初:
“我听说将军给他们的奖赏也是一点不吝啬,咱们军中也是按着传统的首纪来行赏吗?”
刘牢之点头道:
“那是自然,要不然士兵哪里来的这麽大动力和勇气杀敌呢,要按着人头数量来获得军功封赏的。”
苏语初此时脑补了一下,想象着战场上士兵追着你割人头,就看你们双方谁能把谁的头先搞到手,奖励自然也是丰厚的。
苏语初忽然想到了什么,只听她说说道:
“刘将军,我刚刚来咱们兵营,想多了解一下士兵的情况。这几天都是阴天,估计过段时间会下雪降温,不知道这次新到的御寒军服怎么样?”
于是,三人一同来到兵营这边。这时已经是晚饭时间了,夕阳西下,操练完的北府兵们都坐在营帐外的篝火旁。
天气是越来越冷了,气温明显比之前几天要骤降了许多,只见一个和苏语初差不多年龄的年轻士兵搓着手等着盛饭。
苏语初上前摸了摸这个士兵的军服,士兵见是刘将军和苏参军一起来了,就起身行礼。这个士兵好奇的看着苏语初,见她长得眉目十分好看又很白嫩,忍不住多看两眼。
这时,苏语初开口问道:
“你这个棉服穿着暖和嘛?和往年比薄不薄?”
那个士兵说道:
“回苏参军,我感觉好像是比去年的军服薄了一些。这军服不如去年的好,去年的厚实一些,布料也好。”
苏语初点点头,又进到了士兵的营帐里,蹲下来查看士兵的被子。发现被褥明显厚实,质量也比军服好,看来不是一家做的。
看到这里,她心中有些狐疑,不明白为何军服去年会和今年定制的薄厚质量都不一样呢,难不成这定制军服是不同的厂家吗?
襄阳外城,鲜卑军营。
自襄阳城破后,戚胜便以朱旭的身份留在慕容战的身边。这一日傍晚,他正往自己大帐方向走去,对面一个士兵牵着一匹马奔着他的方向走来。
走到近前时,只见那马甚是高大,戚胜心道:这战马的品种不是蒙古马也不是河曲马,更不是乌孙马,倒像是大宛的汗血宝马。
只见这匹战马毛色浅金,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异常光亮迷人,形态极具美感。他听说这汗血宝马平地上跑一公里时仅需一分零七秒,这动力强劲啊。
而且汗血宝马最大优点就是极耐渴,五十摄氏度的高温下一天也只需饮一次水,特别适合长途跋涉,行军打仗。
那士兵牵着战马走到戚胜跟前行礼道:
“见过朱将军。”
戚胜点点头:
“这战马是将军的坐骑吧,叫什么名字?”
士兵:
“回朱将军,是将军的坐骑,叫金刀。”
戚胜微微一笑:
“好名字,听着就有杀伤力,你继续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