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龌龊,不该叫你小西厢,该叫你小金瓶!你看就看,还敢带着这么恶心的想法来看,下流鬼!
两个人用眼神打仗,手上的动作却也是热火朝天的。何罗神医把焦明水送她的玉佩攥在手里,压在后腰下。可崔莺娘却偏偏知道她的弱点,直接上手去她腰下抢。因为角度的问题,鹿红鳞并未看到那可怜兮兮的被攥在何罗手心里的玉佩。
何罗骤然听到书本落地的声音,腾了一眼的时间看了看,疑惑地啊了一声,这才问:“那什么,红鳞姐姐,你有什么事儿吗?”
没事儿就别傻站着,倒是来帮帮我啊!没瞧见这个死婆娘都快把我手指头掰断了吗?
“哦,哦哦!”鹿红鳞这才被喊得回神了,说:“那个,明水大人来这儿了。他说他收到下属的报案,要来这里搜查毒药。”
这话说完,崔莺娘就狠狠地啐了一口。她也懒得理会那什么玉佩了,卸下手上的力气,没好气地说:“老娘就知道男人靠不住!早知道就该瞒着他,他倒好,面前叫着人家亲亲宝贝儿,翻脸就把我给出卖了!神医大人,你可一定得帮我,这要是从我这儿搜出来什么,我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啊!”
何罗安慰着她,点了点头,说:“放心,放心,一切有我呢。你瞧瞧你找男人的眼光,都是些什么垃圾货色,该提高提高了!”
“死丫头!你自己连男人都找不到,有脸说我!”
鹿红鳞看着这两个人你一眼我一语的,她的脑子里再也承受不住这么多信息爆炸了。
何罗妹妹居然和青楼妓院的崔莺娘是那种关系,而且还公然调侃男人问题我的天哪,她该不会是因为崔莺娘才拒绝明水大人的吧?这样算下来,崔莺娘岂不是明水大人的情敌?难道明水大人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所以要来抓奸?
鹿红鳞的脑洞在关键时刻绝对能装下一个宇宙,她猛的一个寒颤回了神,探出半个脑袋,问:“明水大人就在前面,我现在该怎么办?”
何罗瞄了一眼桌子上大咧咧摆着的一点赤首粉末,说:“你去拖住他,尽量拖久一点。”
“啊?我,我不行的,我好吧,为了你们的幸福,我试试!”
鹿红鳞犹犹豫豫地留下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转身便跑了出去,留下何罗和崔莺娘双双从床上坐起来,一人撩开一边的床帘子,一脸疑惑道:“什么玩意儿?她说啥?我俩,幸福?这跟焦明水/明水大人有屁关系?”
床上的两个人像真的被捉奸在床似的,匆匆忙忙地从床上下来,匆匆忙忙地整理好衣裳床铺,又匆匆忙忙地把赤首藏在何罗身上。
鹿红鳞跑出去后,便匆匆赶到后院门口等着。焦明水从前门进来的,前面的丝竹乱耳,靡靡之音绕梁不绝,甚至时不时还会有恩客的调戏声音传来。鹿红鳞不敢往前跑去,只好站在门边的拐角处等。
焦明水不止一次见到过这样的画面了,但他还是本能地排斥这种糜烂的场景。他去过下九流的地方很多,但每一次都是因为办案,无一徇私。
齐在忞一个闲人富五代,成天没事儿干就干脆跟着焦明水一起查罗七公子的案子,所以这次他也在队伍里。
他一个有钱人家的傻儿子,从来只知道行侠仗义仗剑天涯快意恩仇之类的词儿,又何曾来过这种地方?但他见一起来的人都未表露不适,甚至很多人还露出神往或者沉溺的浅笑。再看一眼他唯一一个非江湖人士的楷模明水大人,人家压根就没把这些东西放进眼里。
看来还是我六根不净,定力不足啊!
齐在忞极力想要保持镇定,但他的比寻常时候还要风风火火的脚步却出卖了他他本来是走在焦明水的身旁的,可现在却已经走在了他们之前一大截。他都已经走到了门口,未宥司的人却还照着正常的速度走在他身后,离他足足有五步的距离。
他不能说是人家未宥司脚程慢,但又不肯承认是因为自己的没见过世面,这才导致步伐增快
“嘶!”
一声闷哼传入齐在忞耳朵里,他低头一看,那个撞的他胸口疼痛的人也呲着牙咧着嘴。但只一瞬间,那个人的表情就又恢复正常状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