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三蓉望向他,亮晶晶的眸子转过去,她的确想问冯莺为何会来沧桑楼,以及问她睿山离凡道的冯桧最近怎么样,不过冒然问出来唐突,因此,问:“你对所有人都是不求回报的一味付出么?”
他九轮只剩中衣里衣以及亵裤,回答:“行侠仗义,不畏世态!”
她淡淡道:“世路艰辛,何者不畏?”
他望着她回答:“墨突不黔,初心不复!”
她反问:“何谓初心?”
他轻笑道:“初心有许多种。有的初入江湖,所选急流勇退,宁愿过着一壶酒一担柴一蓑烟雨任平身的逍遥自在飞花日有的身负血海深仇,初入江湖则掀起血雨腥风有的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无论是谁,只要有谋有利,私心作祟者不愿安于现状!”
月三蓉眸子越发冷,有感自己问多了,只好望向稽天涯。
稽天涯笑的牙齿打颤,有感月三蓉甩锅,聪明的掀锅盖于是道:“蓉蓉,你让他显摆嘛,干什么不再继续?”
月三蓉蚕眉微蹙道:“天涯!”
稽天涯问:“怎么样,今夜好不好玩?”
她接过那人的筛子,找到中心圆孔,拔下发簪按下去,将里面的指南针取出,随后放旁边。
余下的人挤眉弄眼,一会儿望着君义奥,一会儿望着稽天涯,一会儿望着坐在两人中间,八分不动的月三蓉心里同时念着见鬼了!
稽天涯立刻不干了道:“喂蓉蓉,你别理会别拆台啊,他还有三件衣裳没脱呢,我要让他光膀子呢?”
他这话说的又急又气,连忙抢过筛子,意犹未尽,却明白余下六人十二只眼都一丝不漏的望着这里,什么都没说,只好作罢道:“哪有你这样的人,你就说说我今晚为你出口恶气还不好了,真是,早知我就不在你面前提这事了,害得我都没玩够?”
月三蓉未理会他。
君义奥风中凌乱,几乎站不住脚!拾起指南针,彻底将这玩意给惦记上了!咬牙切齿道:“稽兄,你就是这样坑我的?”难怪就算自己换了位置也不行,指南针指着自己,无论自己走去哪里,只要身上还带着媒介,就不可能逃开筛子的追踪!
他倒笑的开怀道:“没错,怎么君兄是想如何?”
君义奥心念:我想扒了你的皮!却只好咽下气道:“再来,重新来过,这回没有作弊的,我君义奥君无悔还不相信你还能作祟!”
稽天涯望着他如傻子道:“别,你什么都不剩了,还真想光膀子出去?我告诉你,你想这样做,我还要顾及蓉蓉的名声呢,是不是蓉蓉?”
月三蓉撇向他未语!
君义奥九轮过后,被稽天涯提开。
稽天涯的用意很简单,九轮之后,蓉蓉高兴了,也就没你的事儿了你来这里乱,保不准会与我们大打出手,基于蓉蓉还想玩,你离开吧!
君义奥指着他,半天说不上话,有感某人眉眼没有霜寒,自退出去旁边烧炭火,一会儿煮茶水动手泡茶、一会儿亲自备点心、一会儿运元将冷风化去,伺候着他们大伙人围坐中心玩真心话大冒险!
稽天涯踢走了君义奥,只剩下七人,他也没有再使法,七人围成圈。这回有来有往,筛子开始无限随机。数轮过后,指向月三蓉!
由于上轮为秦一琯摇的筛子,所以问题自然是他提。君义奥立刻坐他旁边,让他问月三蓉有没有喜欢的人。秦一琯冷汗直冒,很想如君玄离给他拳,却将他按耐,兀自问:“敢问月姑娘,何为道!”
月三蓉无视君义奥的作死,略思后回答:“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秦一琯可是六博投壶、围棋射覆无一不精的玩过来的货,怎么会那么好糊弄?因此道:“那为道之总源,也为修者都会的,姑娘必须说亲身体悟的!”
稽天涯在旁边道:“不错不错,秦兄跟着我混,可算将胆提上去了,竟然能在蓉蓉手下商量!”
秦一琯那股天生的机灵劲立刻爆表道:“玩归玩,月姑娘自己说的!”
月三蓉略思索,开口:“苍天有泪不轻弹,大地无爱不回春!”
她一语出,余下的人暗自悱侧,不再这个话题上多停留。她转筛子,竟然指向冯莺。
冯莺长的小巧可人,娇俏艳丽,与在坐诸人相同的楞住,不知她会问什么!
她略思索,只道:“姑娘频频出入沧桑楼后山是为找重要的东西吗?”
冯莺似了然,于是回答:“正是!”
她蚕眉轻动道:“传闹睿山离凡道这些年大肆招收门卿客座,只为广邀天下有德之士,共入离凡道,不知此举与姑娘此行是否有关?”
冯莺轻笑道:“月姑娘,无论何时何地,你都必须小心睿山另外的我不知也不在我的管辖范围,更不会相告多余的与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