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从未真正的和平过,世人也从未在真正和平的世界里生活过、存在过。
所谓的和平,永远都是暂时性的、间断性的、不持久性的。
是的,洪流之源这个组织的全体成员,都是理想主义者,他们急切的渴望着——这个世界总有一天会变成理想中的模样。
“美丽的修女,你能帮我解惑吗?现在的我很痛苦。”
一个身穿长袍拿着一本书籍带着金丝眼镜的年轻男子,站在教堂大厅门口,远远的问着。
这是很帅气的男人,他留着很有个性的胡须——
他上嘴唇的胡子是向脸部上方的、下嘴唇的胡子是向脸部下方的,很整齐。
这些胡子应该被精心修理过,还被特地定了造型。
他身上带着一股儒雅随和的气息,从走路的姿势就能看出来他是一个斯文人。
在如今这个世态之下,有此表现的人,大多都是读了书的知识分子,身上有着明显的书生意气。
埋头扫地的修女抬起身来,她放下了手中的活儿,将扫帚立在身旁的座椅上,向着来人微微欠身以示尊重,她认识这个人。
“鲁树人先生,其实答案一直在你的内心里。”
修女指了指心口,说道。
“那么为何我感受不到它,心脏明明是跳动的,它跳的很快、很热烈,可我还是感觉我的心很痛、很痛,这是为什么?”
鲁树人同样也于修女很熟,明明做为一个学医的海归留学生,按道理来说他的思想境界应该比修女更高,但是他却经常来此,每一次的到来,他都会重复相同的问题。
其实,鲁树人这个名字是他后来改的,也许是缘分使然,他恰巧姓鲁,所以他干脆将那位伟大的爱国主义文学家的名字套在了自己的身上。
若不是知情的人以为他是在冒犯那位文林英雄,其实他只是单纯的崇拜——很单纯的目的,就是以那个他崇拜的人做为一生的目标。
“学医救不了龙国。”
这是修女同他讲过无数次的相同答案。
“可我不知道它到底病在哪儿了呀!”
鲁树人一脸憔悴,他茫然无措的望着修女,期待她再给一个能点醒他的答案。
“你认为你病了吗?”
修女很是耐心的反问。
“我的心病了!它病了!我有心病!”
鲁树人一把摘下眼镜,紧紧握着拳头,捶打着心口。
“鲁树人先生,你的心没有病,甚至它比绝大多人健康,它是一颗绝对健康的心脏,只是你不够开心而已。”
修女摇着头,语气有些低沉告诉鲁树人,他根本没有所谓的心病。
“哪我到底哪里病了?我去过看医生,做过体检,医生说我很健康,体检显示我一切指标都是在正常人的范畴。”
鲁树人指着自己的脸,他始终认为自己有病,却又被自己拿出的结论进行了自我反驳。
原本,他和偶像一样,也是学医的,同样留学过黑日帝国,可他却没有投笔从戎的资本——
这就是他的心病所在,他怨恨自己除了医术之外,再真的就一无所能了。
“他明明是脑袋瓜子病了!”
这时候进来一个提着菜篮子的大妈,她穿着一身浅蓝色的大衣,指着鲁树人很是嫌弃的说道。
然而,对于突然进来教堂的大妈所随意说的骂他的话,顿时让鲁树人有些茅塞顿开——他仿佛触摸到了什么,却又难以拿捏得住。
“对,脑袋病了!”
鲁树人拿书拍打了一下头部,兴高采烈的点着头。
“有毛病哟,让开!”
大妈皱眉看着挡路鲁树人的呵斥一声。
还不待鲁树人抬步退让,
大妈已经先将他推搡在地,提着菜篮子向着前修女走去。
来到修女身前,大妈指着脑袋悄悄问道:
“这人你哪里找来的?这里有问题的人你也敢要啊?”
“他可是新政府送去留学黑日帝国的留学生中,唯一一个愿意回归龙国的医学生,这是难得的人才。”
修女也低声的回应了大妈,将鲁树人卓越的资历讲解了一下。
这也是她看中鲁树人的最大原因——因为鲁树人有一颗真挚的爱国之心。
“所以,你将他也列入了赤道计划名单之中?”
听了鲁树人的资历,大妈脸上表情很复杂,她深深的感受到了国家羸弱的痛楚——当一个国家弱小时,外国的月亮绝对会比祖国更圆。
修女的那番话更是显露了一个现实,那些被新政府送去黑日帝国留学生,除了鲁树人之外,其他的人基本已经成了所谓的卖国贼。
从古至今,黑日帝国这个弹丸之地,一直在虎视眈眈盯着龙国,从最初的文化模仿,到现在的东三城的沦陷,
在不同的时期,黑日帝国其实一直都在等候时机,它们打龙国的主意也不是一天两天。
如今,黑日帝国入侵已经成为了现实,龙国因为旧朝廷的无能,已经落下了无数的隐患和积弱,早就沦落为任人宰割的羊驼。
这不得不说是一种悲哀,毕竟在历史的长河中,龙国一直都是一个强大的封建帝制国家,如今这所有的一切辉煌,终归再次成为历史——若干年后,这将是龙国历史上极度屈辱的一幕。
“嗯,他值得我亲自这样做。”
修女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