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主子为何会这样想?”
银龙发现他现在越来越看不清楚沐莞,也越发跟不上沐莞的思路,难道这十几年的时间他的思维退化了?
“从京城去往离涿州,快马加鞭至少需要半月的时间是么?”
“是,主子说的一点没错。”银龙点头,虽然他的确去是在涿州通往京城的官道上出手救了容隽,但他始终不相信,容隽去往涿州的一个重要原因。
“正常情况下,从京城去往涿州,再从涿州往返京城,一旬时间怎么会够呢?你说是不是银龙?”
“主子,容将军腿上有伤不良于行,快马自然坐不上,只能选择坐马车,而马车的速度不及快马的一半,别说是一个不良于行的病人,换做一个正常人,换马不换人途中不吃不喝不拉,也根本不可能只用一旬时间,从京城到涿州打个往返。”银龙很自然得为容隽辩解道。
“你不相信也很正常,我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想不通,现在看来只有一个可能。”沐莞笃定道。
“主子,你的意思是?”
“意思就是,京城到涿州应该还有一条无人知晓的近路,否则没办法解释这点,除非容隽背后长了一对翅膀,从京城飞到涿州,再从涿州飞回来。”
银龙微微一怔:“主子,这这不大可能吧”
“刚开始我只有五成怀疑,不过你刚才说李公公亲自带人出城,传容隽速回京城,五成怀疑上升到了八成,我现在甚至怀疑,事情发展到这里,说不定才是一场真正的好戏开场!”
“主子,你的意思,莫非,圣上早就知道容将军住在驿站,所以陆明被杀,李公公才直接带人传容将军进京?”银龙也不傻,迅速明白了沐莞话里的意思,但,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如果真是这样,容国公岂不是配合圣上在宫里演了一场大戏?
自然,这场大戏是演给朝堂上文武百官看的,那么接下来,京城绝对会上演一场腥风血雨,不知道到时候会有多少人会卷入其中,掉了项上人头。
沐莞眸中蒙了一层清霜,“不急,一切也都只是我的猜测,至于是不是,等容隽回京就知道了。”
“明白了,主子,接下来属下该怎么做?”银龙问。
“继续追查美娘与花船上的姑娘,调查苏忘川的踪迹,依旧盯死了曹三,其它的就静观其变。”
“是,主子。”
沐莞没有说的是,比起朝堂上即将到来的风起云涌,她更不明白的是,容隽给她的印象与原主留下的记忆相差的实在是太远。
从容隽硬给她戴上翠玉镯之后,命运的齿轮就好像转错了方向,不仅是容隽本人,就连容国公也没给过原主银鞭,原主也没见过蒙着面的蝉,当然原主的身边更不会有清溪和清河。
不过这又有什么呢,不管怎么样都改变不了,有人想要想要沐府亡要她死的事实,既然这样,那她就偏要无所顾忌的活着,活的嚣张,活的痛快,活的为所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