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馈今日怎么这么会说话了?”
随翌眯着眼心中腹诽,随翌身后站着的文官见随翌不动,也都不动,倒是拥护曹家人的一众官员有些蠢蠢欲动起来。
“禀圣上”
“回禀圣上,曹馈所言一派胡言乱语!”容隽冷言冷语打断刚才忍不住出列的兵部侍郎的话,“且不说臣接到圣旨,即刻返京,在途中遭遇了数次暗杀,曹大人为何如此笃定陆明之死与我有关?难道仅凭手里的一块西南镇西军的通行令牌?”
这
容隽回京也遭受到刺杀?大殿内一下就安静了下来,连喘气声似乎都没有了,刚才出列的兵部侍郎后悔的恨不得扇自己几个耳刮子,他怎么没看出来,今日之争明面上看是圣上为了陆明的事算总账,实际上是曹容两家之间的暗战。
捋清楚当中的关系,兵部侍郎额头上的冷汗都要下来了,司徒兆眸光扫了一眼群臣,“陆明回京被杀,容将军回京,路上又遇到暗杀,我大雍什么时候成了杀手的屠宰场?”
“这”
众臣谁都不敢轻易站队更不敢轻易开口,生怕一个不小心卷入这件麻烦事当中。
“回圣上,臣以为此事是有人在暗中操纵,挑起朝堂争斗。”
谁都没想到这个时候敢站出来说话的,竟然是成天将仁义礼数挂在嘴边,满身都是文人酸气的政史院的院首吴老爷子。
“回圣上,老臣也觉得此事是背后有人操纵,不会就这么巧,当事人双方,一个被杀,一个被人暗杀。”
“回圣上,老臣也觉得”
“回圣上,臣也觉得”
政史院的吴老爷子起头,然后一干平时在朝堂上屁都不放一个的老头子都站了出来。
司徒兆高坐在龙椅上,抿唇不语,曹馈本想反驳几句,突然想到那个人的警告,把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大理寺丞,你怎么看?”
半晌之后,司徒兆把目光锁定在大理寺丞陈元安身上,众臣目光都不约而同的看向陈元安。
陈元安出列躬身开口:“回圣上,臣以为此事确有蹊跷,陆明回京被杀身边遗留有西南镇西军通行令,容将军回京的路上遭遇数次暗杀,刚才臣与太医院的院首商太医一起为容将军验过伤,容将军身上的伤的确是新伤。”
“容将军身上的伤极重,怕是以后”
“怕是以后什么?陈元安,你把话给老夫说清楚,圣上,这件事臣以为没什么好查的,不信的都去给老夫试试,看谁有这个能耐,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从京城到涿州打一个往返!如果有谁能做到,老夫把头拧下来给他当凳子坐!”
“倒是要好好查查,是谁指使杀手暗杀容将军,如果被老夫知道你们中有谁参与了此事,老夫”
“放肆!”
司徒兆气急猛的一拍龙椅,吓的在场的官员纷纷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