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面前，他也不会以与她交往为耻，依然落落大方。

“好。”

莘小芝假装没看到众人或吃惊或探寻的异样目光，三两步就坐上了马车，美滋滋地哼着歌。

她来之前还在想，若接触了男二后在他与男主之间摇摆不定，该如何抉择。

看来是她想多了。

抉什么择，她直接缴械倒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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莘小芝回到宁古寺时，已经是星夜了。

静谧的黑夜中唯有斋堂传来的阵阵诵经声，那是和尚们正在上晚课。

她今日都没怎么进食，想着到后厨瞧瞧还剩了些什么吃的先顶着肚子，便绕到了后厨门口。

“殿下若想吃东西，奴婢吩咐下去让他们做就是了，何必亲自来后厨吃他们剩的？”

尽管被夏茗拉着衣袖阻止，春晓还是忍不住跟在后面嘀咕着。

莘小芝解释：“这儿可不比皇宫，法师们不像咱们的宫人，他们不是下人，我怎能任意指使？强行命令自然可以，可我不愿。”

而且她心里清楚，这儿很多和尚都瞧不上她的德行，更不好再去招惹白眼了。

春晓机灵，自然也明白公主平日里虽表面光鲜亮丽，私下是不被这儿的人所待见的。

可她忿忿不平。她们家公主明明人可好了，却被传的那样不堪。公主与男人交往时也一直都注意分寸，根本不像他们传的那样强取豪夺，水性杨花。但是公主好似毫不在意这些流言蜚语，还对那些人避让三尺。公主是泰然自若了，她作为旁观者反而吞不下这口气。

若不是被夏茗重重拉了两下，她又要开始打抱不平了。

莘小芝走入后厨时，圆通与另外一个名为圆静的瘦高和尚正一起洗碗，看来今天是他们当值。

她觉得这二人从背后看真像一对碗筷，不禁笑了出声。

听闻声响，圆通和圆静皆回了头，瞧见是莘小芝忙放下碗行礼。

“我饿得紧，这儿可还有什么剩的吃食？”

她边问边四处掀着锅盖，可每一口锅碗瓢盆都空空如也。

圆通边洗碗边偏头道：“大概是没了，至多还剩俩馒头，殿下您若不嫌弃就仔细找找。”

圆静冷笑了一声，虽声音不大，在这一刻却尤为刺耳。

莘小芝只瞥了他一眼，注意力却完全被他吸引。

并不是因为他明目张胆地对她表示不屑，而是因为他手中攥着擦手的帕子。

那是她今日上午才给了古海的帕子。

圆通留意到莘小芝盯着圆静的目光中有种压迫感，眉头不安地皱起，用手肘顶了顶他。

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莘小芝走来扯下了他手中的帕子。

莘小芝细细察看，确认这就是她呕心沥血亲手绣的帕子。这帕子已沾满了油污，肮脏不堪。

“你是怎么得到这方帕子的？”

她的表情格外平静，却隐约有种可怖的威慑感，似乎随时会破裂爆发，就连春晓和夏茗都愣了愣。她们印象中的公主从来都温柔和蔼，从没见过这样的她。

圆静也被吓了一跳，喃喃道：“这，这是古海师叔的……”

莘小芝攥紧帕子，二话不说大步往外走去。春晓和夏茗忙跟上。

春晓有些喘：“殿下，这么急是要去哪儿？”

“斋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