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人可没心思跟郭晓民纠缠,她得好好复习考试,赛场上失去机会,考试再不过,这学期可太丢人了。
这学期的线性代数太难了,伊人就怕考不过去,她拼命地一遍一遍地复习,矩阵
“高有术,你看这道题,我怎么就没明白,这是怎么解出来的呢?”
“大姐,是这样,横向这些数”
伊人问过一遍后,还是没有怎么反应过来,也不好意思再问高有术。
伊人想起,中学老师曾夸过齐立伟,不会就一遍遍地问,甚至把答案都背下来了。
她看着这道线性代数题,她真想把解题过程背下来,记住大半也好,要是考这类题,也能懵个几分吧。
郭晓民那边还是没有影踪,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还是他故意躲着伊人?
伊人想,总想让别人担忧自己,耍小孩脾气,要我软下心来,达到你的目的,这也太幼稚了吧!
伊人不断提醒自己,什么都不重要,考试通过,才是重要的,补考不光丢人,还得提前来,连假期都毁了。
最后一科线性代数考试开始了,考场相当严格,并有巡考老师来回走动。
前面的邢丽花打小抄,让监考老师抓住了,卷子直接没收了,屋里的气氛更加紧张起来。
铃声响起,伊人匆匆交了卷,走出考场,楼下一些同学正在看热闹,系书记正和邢丽花站在楼前花坛那边说话。
最后,李书记黑着脸,冲着邢丽花说了一句河南话,“我不管了。”扔下邢丽花就走了。
伊人回到寝室,邢丽花正坐在床上哭泣,然后,拿出一个小药瓶,要吃药自杀。
伊人抢过药瓶,“老六,你这是干嘛,还有补考吗,至于这样吗?”
邢丽花抽咽着,“我可怎么办呀?”
“什么怎么办?好好复习,补考呗,还没活路了呢。”
周玉霞她们也都回来了,伊人已经收拾好行李,准备下午走。看邢丽花这样,她也不好意思走。
周玉霞看了一眼站在邢丽花床前的伊人,把书本扔上床,“老二,你不是要坐下午两点的火车吗?”
邢丽花站了起来,朝门口走去。
“哎,你去哪?”伊人问。
“我上厕所。”邢丽花一拐一拐地出去了。
伊人无奈地摇了摇头,对旁边的周玉霞说,“你看她这样,我哪能走呀。”
“老二,你真以为老六会自杀?她那是吓唬你呢,她有那个脸。”
伊人觉得,周玉霞说话太狠了,邢丽花都这样了,不该劝一劝,还说这话。
“老二,你走吧,我明天才走呢,放心吧,我替你看着。”
伊人没想到周玉霞这么仗义,“那我就走了,邢丽花,就交给你了。”
“走吧,走吧,没事,包在我身上。”
伊人拎着东西走了,阎金荷看着伊人的背影,又看了看对面的邢丽花的床,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伊人回到松江,不知为什么,觉得很疲惫,想呆在家里,静静地呆着。
这一学期,参加了省高校排球赛,耽误了学习,还和杜老师闹僵了遇上郭晓民,谈得很磨叽,他还成了补考生。
电话铃响了,伊人拿起听筒,传来了沈冬梅的声音,“伊子,你回来了,怎么还猫在家里?”
“梅子呀,考试累得,想休息一下。”
沈冬梅,戴着眼镜,瘦高个,就是牙黑,四环素牙,很注重外表,给人干净利索的感觉,还和伊人是老九班同学。
在中学时,沈冬梅特别能学,成绩比伊人好,而高考成绩不理想,是以建筑工学院家属的名义,进的本校。
“伊子,别猫着了,明天九点,你到纪念塔下面等我们,咱们一块去阳光岛。”
“梅子,都谁呀?”
“我和永红,还有于小平。”
滕永红个头不高,大眼睛,嘴外突,伊人觉得,她长得有点像金鱼。但滕永红天资聪慧,成绩优秀,考上了清华大学。因同是建筑工学院家属,不服气的沈冬梅也是在拼命在追,无奈总是跟滕永红成绩差一截,关系也就一般。
伊人跟滕永红关系更一般,人家是尖子生,自己在班级成绩平平,干嘛要往尖子生身边凑呢,因此并无来往。
第二天,伊人坐公交车,到了纪念塔下,见到了沈冬梅,滕永红,于小平。
“哟,伊子,可算看到你了,上学期,我们都没有见到。”于小平扭动着腰肢,嘻嘻哈哈打着招呼。
“放假的时候,我们准备去你家呢,可是,看完刘老师,她们都跑了。”伊人实打实地说。
“哎呀,群子都跟我说了,很遗憾都没见到咱们同学。”
“伊子,你怎么这么高呀?”滕永红拍打着伊人,露出牙龈,她马上闭上了嘴。
“永红,我也不知道,我上高中时,好像一米六八,现在是一米七呢。”
“你们个高就是好,我怎么没长那么高呢。”滕永红羡慕地看着她们仨个人。
“个高人傻,是不是?”伊人笑着问沈冬梅和于小平。
“永红,你都上了清华,还羡慕我们啥呀。”于小平说。
“别唠了,我们坐船过江吧?”
四个女孩买了船票,过了江,来到了阳光岛上。
下了船,一望无际,绿树成林,小草覆盖,真叫人心旷神怡。
“我们上哪儿去呀?”
“我们先上水阁云天看看。”
水阁云天是阳光岛的景点,也就是一个露台,延伸到松江边上,亭台楼阁,江水涌动,别有风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