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人,让他们看一看我们校队的水平。”贾义臣把球顶了过来。
“伊人,快扣一个。”旁边的张少军起哄。
贾义臣的球技真不错,球稳稳地飞了过来,正好到伊人头上方,伊人将球扣了过去,对面正是于义成。
“哎呀,砸中了。”
“好!”
男生们起着哄,李景涛也说,“老乡,你这是要训练我们呀,哈哈。”
球来球往,大家打成一团,很欢快,很热闹。
“义成,别老给伊人呀。”
伊人将球垫给李景涛,瞪了一眼说话的张少军,张少军假装没看见,大黑脸哈哈地笑着。
体育课又改成男女生分开上,女生上篮球课。
曹伟老师,浓眉大眼,嗓音清脆,有着北方女人的粗犷美,大身量,一看就是搞体育的。
“来,我们要动起来,不要扭捏,对,”她一指伊人,“像她这样,动起来,大家一块”
伊人没想到,自己学篮球这么费劲,运球很不稳,手拍着球,感觉球太大了。
“这样运球不稳,伊人,你要这样拍。”
曹师一只手拿起篮球,伊人睁大眼睛,“老师,你一个手,就能拿起篮球。”
“是呀,你看,就这么拍,这样”曹伟示范着伊人。
伊人努力地学着曹老师的样子,运球,上篮,呀,觉得球太沉了,托起来,太费劲。
下了课,伊人在寝室门口正好遇上王玉玲。
“玉玲,好逍遥呀,还是在校队好,不用上体育课。没想到,学篮球那么难。”
“难啥难呀,会了不难,难了不会,嘻嘻,老二,要是不退队,你就不用学了。”
“学点东西,还是好的,最起码上去练两下,很好玩的。就是我手小,觉得篮球又大又重。”伊人看着自己的手。
王玉玲也看着伊人的手,然后,用自己的手比量一下,“老二,你比我个高,手怎么还比我小呢。”
“可不是吗,小脚小手的,玉玲,你知道我穿多少号码的鞋?36号。”
“哟,”王玉玲低头看着伊人的脚,“老二,那你走路能稳吗?”
“咦,可好看呀。”
“那不稳呀,会摔倒的,哈哈。”
两个女孩笑了,各自进了自己的寝室。
国庆节前夜,全校在一部门前,组织了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三十五周年大型庆典。
然后,学生们围成两圈,男女各一圈,互相交换着舞伴,围着花坛翩翩起舞,跳起了十六步。
伊人请了假,她的右腿疼痛,不想参加,一会儿与毕惠芳约好了上火车站,回家过节。
伊人在人群中,看见了杨香宁,跳得很欢畅,还有于义成,他们都沉浸在快乐的舞蹈中。
伊人看着夜色中欢快的人群,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总是有一种悲凉的感觉。
在封闭的学校中,同学交往并不频繁,那眼神,似倾慕,似温情,伊人真有一种落入陷阱的感觉。
伊人看了一会儿,没什么意思,还是回家吧,忘记学校这一切吧。
十一过后,伊人回到了学校,不知是自己敏感,还是缘分,她总能遇上于义成,四目交汇,总有一股莫名的暖意。
这种朦朦胧胧的感觉,到底是不是爱情,一个眼神,一个微笑,到底蕴含着什么?伊人很迷茫。
“玉玲,你屋有人吗?我想给我同学写封信。”
“没有,来我屋吧?她们都出去了。”
伊人在王玉玲屋给邵林写了一封信,说明现在的情况,自己陷入了一种困境,到底如何处理当前的处境?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是不是我太敏感了,觉得于义成好像喜欢我?这是我自作多情吧!”
邵林回信说,她跟伊人一样也是很迷茫,她也是喜欢上了班级的一个男生,也是不知如何处理!
“男生似乎都很深沉,他们总是在探讨女生是不是有意思,他们也不知道该不该有行动吧?我觉得,这件事处理不好,会很受伤。想当年孙有为也不是那个样子,结果,人家也没有什么意思”
高中时期,班长孙有为约邵林每星期三放学,一块去车站等车,两个人偷偷地走动了一段时间,谈得也很投机。
可是,当邵林去了文科班后,孙有为就开始和徐晓娟有说有笑的,星期三也没了踪影。
让情窦初开的女生迷惑的是,男生究竟是怎么想的?他们似乎总找机会亲近,又似乎故意不说出来!
女孩喜欢男孩有一个认真的态度,而男生似乎在寻寻觅觅,是似而非地看着女孩!
“现实就这么残酷!身处这种封建的环境中,老师严格管束,互相也不了解,仅看表面,是似而非,谁也说不清楚,男生是怎么想的!伊子,这是我爸给我的一封信,也许有参考价值,你看一看,能否解决你当前的情况。”
伊人拿出信封中的另一封信,邵林父亲写给邵林的,劝导内容挺多,最后的忠告就是,好好学习,顺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