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欲星移的如意亮起鳞光，一击将一步禅空打飞，“不该同路。不可动菩提尊，不可让他们靠近。”

眼见一步禅空落入包围，锦烟霞攻得急躁，雪舞周身霜花冰寒。

百年之前，青奚宣与法海，百年之后，一步禅空与欲星移。相同的面容，熟悉的一幕，锦烟霞不禁质问，声音似恨似怨、有悲有痛。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拆散我们？”

“相星九绝”欲星移搓起浑厚真元，释出青色鱼龙之影，“破军荡天下！”

面对突如其来的杀招，心神狂乱的魔无力抵挡，顿时被欲星移重创：“啊！”

“拆散……原来如此。”永夜皇若有所思地说道，“鳞族成了秃驴，秃驴成了鳞族，但是她还是她。”

玄狐侧头看向永夜皇，出乎意料地提议道：“要帮忙吗？”

“啊？”永夜皇惊讶地眨了眨眼，“我没听错吧，你想要主动帮忙？难道说，你已经学会同情了？”

玄狐一脸严肃地说道：“他们死了，故事就结束了。”

“当我没问。”永夜皇忍住拍额的冲动，看着不远处的战场说道，“不用帮忙，打得最凶的那个不敢杀，他也不会让别人杀。”

“他看起来很想杀锦烟霞。”

“是啊，他很想杀，所以打得最狠。”永夜皇看着血流不止的锦烟霞，“只要没死就是不杀，欲星移也是这样想的吧。既能做足面子，又能报复凶手、降低风险，这些智者都是一肚子墨水，脏得很。”

玄狐若有所思地重复道：“只要没死就是不杀……”

永夜皇蓦然看向战场：“嗯？锦烟霞……”

就在两人交谈之时，锦烟霞制住玉如意，推着欲星移前进，救援被群侠围困的一步禅空。为阻两人接近，欲星移灌输内力，借由如意攻击锦烟霞。

锦烟霞无视内伤急奔，逼退欲星移之后，甩出白发缠住一步禅空，将他拉出与朽净的战斗。

一步禅空关切地询问道：“你没事吧？”

“比你没事。”

“执迷不悟！”欲星移飞身攻向二人，澎湃的气涛冲击震荡，弥漫的沙尘遮掩众目。

众人急忙冲出烟尘查看，锦烟霞与一步禅空已不见踪影，原地徒留一动不动的欲星移。

“可恶！”武敛君率众就要跟上，却被欲星移横臂拦下，“你做……”

武敛君的质问猛然停住，看着近在眼前的血丝，一滴冷汗自额上滑落。

“看清楚。”欲星移散出无数水汽，原本畅通无阻的前路，竟是密布锋利纤细的银线。

“琴……琴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