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走了……”飞渊按下心中的一点失落,专心迎战手执云杖的敌人,却在下一刻如遭雷劈,“坏了,玄狐一走,我是要按怎拔剑?”
无情葬月将视线转向飞渊:“随心不欲的涵义己所不欲,随心而至。运使压抑的根本,执著不在心中,随意而为。”
飞渊迷茫地看向无情葬月:“啊?什么意思?”
无情葬月没有回答飞渊的话,紧跟靖灵君追杀忘今焉离去,留飞渊一人在原地与随心不欲较劲。
神田京一不解地询问赤羽道:“军师,为何阻止我,难道就这样让那个奸面的逃走?”
“苗疆、道域、中原,皆无他的容身之所,他难以逃脱。”赤羽不疾不徐地解释道,“现在让他死了,未必是件好事。”
“他做了这么多坏事,死了不就是最大的好事?”
“忘今焉既然与孤血斗场有关,就必然有一股属于自己培植的势力。”赤羽意味深长地看向王府,“如果现在杀了忘今焉,忘今焉手下的势力,可能会被其他九算吸收,甚至在苗疆内部造成动乱。”
神田京一点了点头,转脸注意到飞渊:“人都走光光了,你怎还留在这?”
“怕你们在这里寂寞嘛。”飞渊尴尬地摆了摆手,化作一道残影离开,“再见了,姿势一百的!”
“哇,这下真的都走光光了。”神田京一看向赤羽道,“军师,我们现在要干啥?”
“先观察局势再说。”赤羽向着苗王府走去,“苗王与军长散步许久,也该分出一个结果了。”
“是!”
荒野树林,玄之玄奔赴天门,一路上暗骂不止:“可恶,希望还来得及。”
苗王大婚之日,也是鳞王将梵海惊鸿交出之日。现在想想,不是凑巧,是永夜皇与欲星移的算计。
在他只顾与忘今焉互相捅刀之时,欲星移已经和永夜皇暗通曲款,破坏他彻底掌握天门的计划。
“寄鲲鹏,根本就不是老三!”玄之玄恨得咬牙切齿,“是你,永夜皇!”
与野心最大的老大合作只是幌子,真正与她合作的人是老二、老三。忘今焉从头至尾都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上,而他自己又何尝不是。
想到这里,玄之玄忍不住怒吼出声:“可恶啊!”
玄之玄用轻功极速狂奔,终于在天门彻底闭合前,赶到了达摩金光塔的入口。而在逐渐封闭的入口前,一道人影等候多时,周身环绕金色佛言,正是金刚四正之招怒相行深。
“魔由心,慧刃斩红尘!”法涛无赦将佛言汇聚掌中,“恶无赦,法輪护修身!喝啊”
玄之玄猝不及防,被积蓄已久的一掌轰出。随着一声惨叫,玄之玄倒飞出去,天门在他的眼前砰然闭合,圣光灿然,不能目视。
天门关闭前的最后一幕,是法涛无赦挺直的脊背、梵海惊鸿染血的面容,以及被锦烟霞轰出天门的沐摇光。
“天门……噗”玄之玄落地呕出一口血,不敢置信地望着气罩,“封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