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病床上紧闭着眼睛的人,沈独有些慌乱地拿起她的手握住。
用她的手背轻轻碰着自己的脸颊,眼睛无神地看着底下。
“阿舍?阿舍?”
“姐!”
原晓和甜甜慌忙跑了进来。
甜甜差点出口的话被原晓止住,她往里面走去,站在沈独的旁边。
“沈先生是吗?您能告诉我傅舍怎么受伤的吗?”
沈独像是没有听到般没有说话,只是时不时地看一眼傅舍。
手机铃声响起,原晓纠结地看了眼这里,给甜甜使了使眼色。
“喂。”她接起电话走出去。
电话那边的声音有些着急,“她怎么样了?”
“还没醒。”
“怎么这么严重?不是在学校吗?”
原晓看向的屋里的男人,决定先瞒过去。
“可能是不小心转到了器材室,不小心才会被砸到的。”她有些心虚,这是这么多年她第一次跟大老板撒谎。
“我一会儿去看看。”顾正风冲一旁的秘书摆了摆手,继续说道,“你把需要用的东西发给我,我一会儿去买。”
想到屋里还有其他人的原晓连忙拒绝道:“您明天再来吧?今天让她好好休息休息。”
对面的声音停滞了一会儿,说了句好。
看着手机屏幕,原晓松了一口气。
听着周边时不时的讲话声,傅舍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一时间,她的视线都是模糊的。
当人看不清的时候,触觉就会变得十分敏感。
她很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左手被人紧紧握着,那个掌心很温暖,像是冬日里的太阳。
可是,为什么又感觉有些湿润?
感觉到傅舍微动的手指,沈独立马回过了神,他连忙看去,傅舍眼睛动了几下。
“你醒了是吗?”
听着沈独的声音,傅舍想立马坐起来说:“我又不是——”死了!
声音软绵绵的,实在没有什么攻击力。
话还没说完,视线渐渐清晰,剩下的两个字戛然而止。
因为,她看见沈独哭了。
一瞬间,她没再像之前一样专注于这个男的哭的好不好看,反而是另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这是傅舍第一次见一个男人为她哭,突然觉得自己有点不值得。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变得自卑起来,原来那些说出去的优点如同一把困住人的枷锁。
傅舍眼底的失落被他掩饰住,被他抓着的手回握住他,冲他摇了摇头,“我没事。”
原晓从外面进来,将手里的手机收起来。
看着傅舍醒了,松了口气。
“怎么?家里那小杠铃不够你玩的?”
傅舍笑笑:“确实不如学校里的。”
还是这副欠揍的样子。
“我刚才问过医生了,他让我问问你,你后背还能不能要?”
沈独听清她话里的另一层含义。
傅舍耸肩,环顾了下周围,说道:“你说我上部戏拍完进医院了,这次杀青也进来了,是不是我跟杀青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