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内心充满了震惊,就算是天启帝当时出意外,也没有几个人了解详情,两个一起在船上的小内官都死了!
当时在场的人都被自己和王体乾下了封口令,这个周文是如何知道的。
魏忠贤眯了眯眼睛,“你想要什么?”
周文没有丝毫掩饰,“我要升官,要除东林党,还要保住自己的性命。”
魏忠贤看似态度松了松,有要求就好说,“说吧,你知道的一切。”
“魏公公,没见到皇上之前,我现在只能说一部份。
皇上落水不是意外,而且他们还有后手,时间应该还有一月左右。
至于后手我只能见到皇上再说。”周文说了两句就不在说话,这些可都是无价的筹码。
“看来你所图不小啊,你是为什么能知道有什么后手的呢?你又怎么让我相信你不是所谓的后手之一呢。”
手指用力的摸住手中的一柄玉如意,魏忠贤眼睛死死的盯住周文,旁边的魏廷手已经把腰间的西洋剑抽出一丝。
周文对着魏忠贤笑了,无视魏廷的剑,“因为我和厂公一样,皇帝陛下无论传位给谁。我们都不会有好下场。
因为我知道的消息,还有我不喜欢那群有着精神洁癖的东林党。
魏公公倒了,我们不管和魏公公有没有关系都会被清算为阉党,就因为他们的精神洁癖和我身上的衣服。
魏公公不是启用所有有用,反感东林党的人吗?”
魏忠贤想起天启帝落水后自己的惊恐,天启帝刚有所好转就秘令自己等人,严查宝船案,现在有一个线索在面前他不能放弃。
因为天启帝身边可不是只有自己一人,王体乾可不弱!
面前这个周文还有用。
回过神,魏忠贤扔给周文一块令牌,“拿着它,晚上从东安门进宫,有人给你带路。到了之后,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你会得到你想要的,但是!你也不要耍小聪明,否则你出不了大内宫门。”
周文接过令牌行了一个告别礼后,退出了房间。
魏廷放开了握住西洋剑的手,对魏忠贤说道:“义父,他会不会对你造成威胁,要不让田尔耕灭了他的口,也不知道他怎么养的手下!”
魏忠贤看了看手中的玉如意,若有所思的说道:“没时间了啊,皇上落水,身体还未康复。如今看来,是有许多老鼠在暗处啃食啊。
皇上不安稳我们就是无根浮萍,我们还要负责为皇上找药。且看看这个周文吧,不过不能全靠他,你让人去查宝船的案子,还有朝中大员们的动向言行,若是查到了这个周文就可以调去辽东了。”
“是,义父。”魏廷应答道。
门口的田尔耕看着走出来的周文,声音阴冷的警告道:“周文,你最好识相点,田地里的泥崽子永远也上不了殿堂高门。”
周文没有与之争论,更何况他现在还是老大。但是这种人当不了多长时间了,很快朝堂的对决就要来了。
这个人就给皇帝杀了,对于迷惑东林党示弱还有点用,反正他是绝对的死有余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