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月雇你三两银子,你欠我……”凤绯然扳着手指,认真的计算着,“赎卖身契的一百两银子,帮你和你妹买衣服、购买吃穿用一共百两银子、还有答应帮你救妹妹的二百两银子,所以你需要帮我打工多少年。”
凤绯然正在计算着,听到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来。
“我需要打工十一年多才能还清债务。”
听到这话,凤绯然赶忙抬头看向直接给出答案的萧子瑜,不由对他刮目相看。
“不错,免费打工十一年,不过你别担心,这段时间内你和你妹妹的吃住全包。当然你要是另行花费,从我这里支取银两,我会帮在你个人头上。”
“多谢,我知道了。”
萧子瑜的神色并不好看,一想到曾经的那些往事,脑海里始终忘不掉父兄死去的那一幕。
姝宝说对一件事情,终究是他太弱了,竟然连妹妹都保护不了。
凤绯然看着他一脸的凝重阴沉之色,目光灼灼的看向他,眸子里氤氲着浅浅的笑意。
“萧子瑜,你还有事情?”
“我,奴才……”
萧子瑜的那句“奴才”还没说出口,当即被凤绯然用手堵回去。
只见凤绯然堵住他的嘴巴,神色认真且严肃,一字一顿的说道。
“你的确要帮我打工十一年,不过你你不是我的奴才,你是属于你自己的自由人,刚刚的卖身契也撕毁了……”
“是,我知道了。”
闻言,萧子瑜的心里说不出的感动,自从落难之后,也就只有凤绯然真正的把他们兄弟当成人来看。
“既然没事,你就回去好好歇息吧,明天你还要早起。”
说罢,凤绯然朝着萧子瑜摆摆手,微笑的转过身,正准备入睡,却听到身后一道咚的声响。
凤绯然回头一看,萧子瑜正跪在地上,神情说不出的阴沉。
他紧紧地攥着双手,滚烫的泪水从眼角滑落。
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缘未到伤心处。
可见如今眼前的少年郎有多么的伤心难过。
“你跪我,何事之有?”
闻言,萧子瑜咽口唾沫,哽咽的出声,嗓音说不出的沙哑。
“主公,还请你帮帮我们兄妹,你是个好人,只有你把我们当人看。”
凤绯然紧紧的蹙眉,仔细打量着面前的萧子瑜,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由长长叹口气。
“是关于你父亲雍州太守私通匈奴,蓄谋造反的事情吗?”
“这是诬陷,绝对是诬陷,我父亲精忠报国,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一定是遭人构陷。”
萧子瑜愤愤地反驳着,漆黑的眸子里迸射着火花,丰神俊朗的面容上掩饰不住的恼怒。
“所以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凤绯然冷冷的打量着他,唇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想起萧子瑜雍州太守二子的身份,她便觉得有点头疼。
萧子瑜是她需要的人才,可他的那档子破事,还需要她来操心。
“主公,皇上想要召见你,你能不能觐见的时候带上我,我只是陈述父亲的冤屈,绝不会胡言乱语的,若是出事了,一切罪责都由我来承担,绝对不会连累主公您的。”
萧子瑜郑重其事的请求着,话音刚落,便重重的朝着凤绯然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