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姽婳却像毫无察觉般,接着说道。
“要是早知道托生到侯府没人疼没人爱连亲爹都没见过还要落得个克父的名声,那我宁可一出生就溺死了去,也好免入苦海重新投个好人家。”
一片死寂!
袁氏目眦欲裂。
黄口小儿,不仅说她克子,还暗指她不慈,虐待子孙。
她怎么敢!她怎么敢!!
右手颤巍巍的指着姽婳,然而,她已经被气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胸口那股愈浓的浊气,堵得她下不来又出不去,只恨不得要晕厥过去。
“还有,我爹是你亲儿子,我娘是富可敌国的沈家嫡女,祖母你确定要把我打出去吗?你舍得么?”
姽婳似笑非笑,意有所指。
袁氏猛地瞪大了眼睛。
这个下贱的东西,不仅忤逆自己,还敢口出狂言威胁自己!
“祖母要是没有别的吩咐,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姽婳直接拉着小少年离开了清福院。
一路畅通,无人敢阻。
而就在他们踏出清福院的那一刻,袁氏双眼一翻,终是受不住晕了过去。
走出清福院,听着里头兵荒马乱的动静,姽婳回头看了一眼。
很奇怪,这一刻她竟感觉到了一股愉悦。
这种感觉,应该是属于原主的。
原主是个可怜的孩子。
明明是侯府的嫡长孙女儿,却不被任何人喜爱,偏偏还摊上一个懦弱无能的生母,别说护着女儿了,连自己都护不住,苟延残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