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相视一笑不要紧,随即李克定便觉腰间一痛,知道是柳之思掐的,赶紧收住笑容,严肃地说:“那我去了。”
讲完这话,李克定揽着柳之思的细腰,不紧不慢徜徉而出。
二人到在街上,柳之思薄怒,问道:“你对岳如盈可够温柔的,是不是想和她重温鸳梦?”
“肯定不是。”李克定立即解释,“我和她什么都没有过,何谈鸳梦,何谈重温?”
“哦?你和她没有过,到底和谁有过?”柳之思紧紧追问。
李克定看着她又不讲理,坏笑道:“我只和你有过。”
柳之思记起他讲的做美梦之事,登时羞得满面通红,垂了臻首,再不言语。
李克定趁机在她脸上一吻,柳之思赶紧躲避,“你老实点,一会被人发现了我,就不好办了。”
“不会的,你看这里的人,各自匆忙,谁顾得上咱俩。”李克定话虽如此,也怕被人发现蹊跷,揽过柳之思说,“你别躲了,我这就规规矩矩的。”
“哼,你就是个坏人。”柳之思嗔怪着,又在李克定胳膊上掐了一个手印。
李克定含笑看着她,轻声说道:“我一天不被你虐上几回,就浑身不舒服。”
二人只顾打情骂俏,缓缓而行,浑然忘了身处何方,似乎这里便是平常市井,没什么稀奇古怪。
李克定怀抱柳之思,心花怒放,但觉人生快意,无过于此。就在他美得鼻子都要冒泡之时,忽听前面一阵扰嚷。
前面是一个广场,高高矗立着一块石碑,石碑下围着一群人,扰嚷之声就是这些人发出的。
李柳二人走上前去,驻足观瞧,人群中坐着一个乞丐,生的高胖,满头乱蓬蓬的白发,犹如一头草原上的白毛雄狮。
李克定不由笑了,问柳之思:“华盖怎么来了?”
柳之思也认出了华盖,暗想他既然敢来这里,必有能够脱身之策,便开始打着随华盖出去的念头,“你别管他怎么来的了,反正咱们能遇到他,总归是个帮助。”
华盖一手拿着酒壶,靠卧在石碑之下,一边饮酒一边问道:“这石碑上写的什么?”
人群中走出一人,矮圆圆的,正是高一米,他说道:“老乞丐,你连上面的字都不认识吗?我告诉你吧,这块碑叫做理想之碑。”
华盖听后问道:“哦,这么说上面刻的是理想之碑四个字了,那我问你,什么叫‘理想’?”
高一米笑道:“理想嘛,很简单了,指的是正合心意,令人满意。”
华盖将大拇指一竖,赞道:“好样的。你叫什么名字?”
高一米得人赞美,一脸得意之色,“我叫高一米,在理想国任佂北将军,归西相大人统领。”
华盖饮了一口酒,问道:“西相大人?你说的是哪个西相?”
“当然是理想国的西丞相,西门傲雪了。”高一米不由笑道,“你连西相大人都不知道,看来真是年纪太大,有些记忆不佳。”
华盖正好给他来个倚老卖老,装成个老糊涂的样子,慢吞吞的说道:“你讲的没错,我老了,比不了你们年轻人,知道西门傲雪。高一米大人,我这个老糊涂还有一事不明,想请教一下。听说理想国最注重公道,有这回事儿吗?”
“当然有了。”高一米自豪的说道,“我们理想国就是公道正义之国,这广场上的众人谁个不知,哪个不晓呢!”
华盖把大脑袋点了几点,说道:“原来大家都知道了,那你告诉我这个老糊涂,什么是公道?”
高一米呵呵一声说道:“老乞丐,这个问题你算是问对人了。我高一米自幼贫寒,因为生得侏儒一般,遭尽了人间白眼。小时候,和伙伴一起玩耍,众人都欺负我。长大后,去给有钱人家做事,还是干最脏最累的活,却得最少的钱。大家一起吃饭,我得最后一个盛饭,还得第一个吃完。总之,不论做什么事情,就是不被人待见。大家说说,我能不盼着有一个公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