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夫妻间正常的闺房之事,怎么到她嘴里就成了荒淫无度之举,逼良为娼之态了?
真是不可理喻。
原本心底的那份涟漪瞬间被她无情地浇灭,他气得冷哼一声,一甩衣袖别开了脸。
冷辞雪单眼支开一条小缝隙瞄了他一眼,见他的表情跟吃了苍蝇似的难看,唇角不由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意,这才放心地张开双眼,站直了身子。
算他还有一点廉耻之心。
见他半天没吭声,冷辞雪小心地看着他的脸色,轻声问道:“殿下……确定不继续了?”
她话问得大方,可行动却截然相反,一双手正暗暗地拢紧了絮乱的外衣。
李瑾易被她气得怒火中烧,脸上险些挂不住,板着脸瞪了她一眼,冷嘲道:
“你以为本王是稀罕你?哼,我不过是不想让母妃念叨罢了。”
“是是是,难为您了。”冷辞雪极为配合地点头附和着。
“你……”
见她一副无所谓,甚至露出如获特赦的神态,他的脸色更是青一阵紫一阵的。
他心头堵着气却又对她无可奈何,最后只能冷哼一声,愤然一拂衣袖,沉着脸转身大步离开。
冷辞雪看着他怒气冲冲渐行渐远的背影,这才长吁一口气,累瘫在矮桌前。
片刻之后,喜儿便匆匆走了进来。
“王妃,您这是何苦呢?难得殿下来春休阁,您……您怎么就把人给气走了呢。”
喜儿一想起刚刚李瑾易走时那副生人勿近的脸色,心里就打颤。
“我还没说你呢。”冷辞雪故作生气地嘟嘴瞪着她,“他来了你怎么也不跟我报一声?”
“我……”喜儿只觉有口难辩。
刚刚李瑾易忽然进来,她都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他制止出声了,随后更是直接被示意出去。
她不是没有想过要冒死出言提醒她一下,可一对上李瑾易威严的眼神,她便登时吓得禁了声,只好无奈的退下了。
“还有,刚刚他……他这样对我,你就在门外干巴巴地听着也不进来帮我?”冷辞雪脸颊一红,想起刚刚自己被他这般轻薄,内里又气又恼。
“……”喜儿再度哑言,无奈地看着她。
王妃这都在想些什么啊?
殿下要与她那个,她一个侍婢冲进来……合适吗?
若是旁的事情她上刀山下火海自是义不容辞,可这殿下宠幸不是好事吗?她为何要阻拦?
冷辞雪见她委屈巴巴有苦难言的样子,叹了口气摆摆手道:“好了好了,我也就随口一说,并非真的责怪你。”
也还好喜儿没闯进来,不然指不定真就被他打断双腿了。
“这个登徒子,早晚有一天我会要他付出代价的。”冷辞雪咬牙切齿,愤恨地一掌拍在桌面上。
喜儿闻言吓得心惊胆战,好一会才回过神,忙不迭提醒道:“……王妃,殿下可是您的夫君啊。”
“我的小祖宗啊,您在这王府日子过得好不好可都得仰仗着殿下呢,您……您可不能把他当贼一样的防着呀。”喜儿苦口婆心地规劝道。
唉!自家王妃这跳脱的思想还真是让她愁断了肠。
那边太妃正虎视眈眈地准备着要把那个表小姐往殿下身边塞,她倒好,还跟人家站一队去了,牟足了劲地把殿下往外推。
这是生怕自己日子过得太舒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