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发动,路言不看着小姑娘越来越远,不免有些感慨,回头看看专心开车的司由衷,说:“现在这么负责任的姑娘不多了。”
被路言不这番话逗乐,司由衷弯了唇角,细看路言不一眼,问道:“你怎么知道她不是故意划了我的车?”
“怎么可能!”路言不辩解,“她一穷学生,哪敢去划这么贵的车。”
作为本地的学生,虽然家里经济小资,但能有多少钱。小姑娘虽然用的手机挺好,估计也是为了与长面子才买的。仔细想想,她好像还说她的兼职是当老师赚钱。这么说下来,还是个上进的姑娘。
路言不在思考问题上,往往会从她自身角度出发。她以为她不会做的事情,别人也不会做。善良过度,有些圣母,但倒也是她性格闪光之处。在穷人家,圣母能把全家拖垮。但他有钱,可以随便路言不发病。
“姑娘说话伶俐,除了歉意,一点恐惧感都没有。你想你如果划到这么贵的车,你害怕赔偿么?”司由衷反问路言不。
这么一想,还真是。姑娘一直在和司由衷道歉,顺便卖萌撒娇的,倒真没有害怕的意思。要知道这么贵的车,说赔偿也不再小数目,这姑娘也是心大。
隐隐觉得今晚上被姑娘套路了,路言不往驾驶座前靠了靠,不解:“那她这是为什么啊?”
“要我的联系方式。”司司由衷淡淡说道。
司由衷提示到这里,路言不停顿了半晌,领悟了。刚刚那姑娘说起来长得还挺好看,想到这里,路言不再看看身边的男人,又涌上了些酸意。
啧啧啧!
路言不发出酸溜溜的声音。
登时,车厢骤然沉默,路言不没再搭话。司由衷掠看她一眼,见她表情控制得不太好,心中渐渐开了朵花。
“你不开心?”司司由衷说,“要不我回去把我联系方式给她?”
路言不闭上眼睛,将这段话隔离在外面,呼吸变深。
末了,怕司由衷领会不到她的意思,画蛇添足地说了句。
“好困啊,我睡着了。”
说完,歪着脑袋真睡了过去。
眸中闪过一丝惊讶,很快被惊喜盖过,路言不的表现,像是十分在意的样子。这是不是代表,她的心渐渐朝他打开了些。
路言不这一觉睡得深沉,到了机场,司由衷抱着她下车她都没有醒,最后还是直升飞机的螺旋桨声吵醒了她。迷迷糊糊上了飞机,路言不戴上耳机系好安全带,身子一歪又睡了过去。
路言不怏怏,闭着眼睛,不太舒服。这时,身体被一双手掰了过去。头依靠在了一个宽厚温暖的肩膀上,熟悉的气味钻入鼻腔,路言不挪了挪屁股,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被司由衷半抱着,就这样睡了过去。
等到了司澜居,路言不有些恋恋不舍。她觉得自己当时在司由衷提协议的时候,不同意跟他结婚纯粹是有病。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但司由衷不是井绳,是雄鹰,不但不用害怕蛇,还能帮她吃掉蛇。
可现在,想想司由衷有想结婚的对象,而且那个对象不是她。让她再提出想要跟他结婚的协议来,总觉得就不太厚道了。
她能察觉到自己的心理变化,承认被司由衷吸引,甚至吸引过度,到了喜欢。不知道还用多久,这种喜欢就会发展成爱。
等爱上了他,她还能不能从这段奇怪的关系中抽身,那她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