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高兴的是郑语曼,小三上位、小妾扶正,几年卧薪尝胆终于得偿所愿,可是,关她什么事!
这么高兴的时刻,她比较希望由郑语曼本人感受,而不是她来代劳……
余漫笑不出来,那意味着她要面对更多的人,由三上位的豪门夫人好不好当先不提,单就每见一个认识郑语曼的人她就多一份被暴露的风险,这事儿也不是值得让人开心的。
而且,都进门了,总不能还是当人形花瓶,生理期一个月就那么几天,这借口用不了多久,没道理她还要替郑语曼“侍寝”……
这日子没法儿过了……
余漫心里百转千回,愣是绕成了十八弯的山路,可惜小文没那么多心思,一点儿都体会不了她的悲愁,正美滋滋的描绘着未来豪门夫人的光明前景,可惜余漫也懂不了她,终究是悲喜不相通的。
沉浸在又要以郑语曼的身份见陌生人的悲苦中,余漫消极怠工,连化妆都不想动手了,呆成了等比人形木偶,任由小文发挥,再木然的被小文拉出去,拖去给人展览。
而观看展览的“先生”很满意,带着余漫上车了。
她机械的签完了几份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的文件资料,余漫忽然被扑面的冷风吹了个寒颤,终于清醒过来,定睛一看,是车载空调。
而“罪魁祸首”许世嘉转手九关了空调,目不斜视,专心开车。
余漫:“……”
“你不用怕她,说什么就当没听见,算了,直接怼回去就行,不用顾忌什么。”旁观了一出别出心裁的提神醒脑的男人,说话都带了几分笑意。
只是,陡然被吹得眼泪都快下来了的余漫只有满心的mmp,以及,郑语曼是不是得罪过许世嘉?!
余漫下意识点了点头,又忽然觉得不太对,一转过头,就看见“先生”满意的单方面终止了话题,就像他单方面开启话题一样,作为讯息的被接受方,余漫没有讨人嫌的张嘴问,默默在心里重复了几遍,半天才回味过来是哪里不对劲,直到她抵达小文所谓的别墅,车子开进车库,她踩上门口的台阶,这才终于明白了那话是什么意思……
她扭头看了眼在她前半步的男人,听着门里女人的咒骂和器皿落地的噼啪声,眉心一跳,险些原地摔一跤,僵成了木板板。
“先生,我还——”
“走吧。”余漫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抓住了手腕,又被三两步带进门,紧接着,一个青花瓷瓶就在她脚边炸开了,瓷片碎了一地,飞得几米内都是它的碎片。
而其他地方也不能幸免,各种碎片,玻璃的、陶瓷的、陶土的,遍地都是,扫把和簸箕还在不远处倒着,它旁边就是个十寸多的破裂花瓶底,俨然是被这花瓶砸倒的。
余漫难掩震惊,抬眼看过去,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的中年女人站在二楼,手上拎着个瓷瓶,被几个女佣拉着,死死盯着她,仿佛是一种无声的质问,她顿觉手脚冰凉,匆匆低下头,不自觉的后退了半步。
而她抬头那一下,已经足以让女人看清她的脸,女人忽然疯了一样挣脱开佣人,手上的瓷瓶再次冲着她来了,伴着这瓷瓶的,还有一句激愤不甘的嘶吼:“你还是把她带回来了!!”
余漫闻声抬头,却只看见瓷瓶冲她飞过来,连躲都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