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漫重重缓了口气,掐着大鱼际的肉,抬起头。
那些文里不算说错,看,果然男朋友跟好朋友搞一起了,还得被她遇上,偏偏重生前就是发现不了,哎,就是这么随意。
“这才一天没见面,郑小姐就拿我当空气了?”孟斯南瞥了眼都要黏他身上了的周湾,不着痕迹的抽了胳膊出来,截了郑语曼(余漫)的道,漫不经心说。
余漫看着她曾经唯一的朋友和差点儿就要共度余生的男友,用尽全身力气才没有挑明身份去质问他们,太阳穴砰砰直跳,刚补完口红下,是泛白的唇。
其实,她怀疑过孟斯南和周湾,就因为她在宿舍门口听到周湾的一句甜腻的“斯南”,因为这个,她还硬拉着周湾去看他们拍婚纱照,最后却发现了别的女人的存在……
但是,其他女人她不认识啊,她一个都没有见过,可周湾呢?他们同一年进的孤儿院,同一年学画画,同一批参赛拿奖,同一组被保送美院,在孟斯南认识她时,她们就已经是双人比赛的搭档了。
所以,这些年来,孟斯南和周湾总有一个在跟她朝夕相处,她为什么什么都没有发现?他把她当瞎子哄么?她还真把她当傻子骗?
再没有比这更可笑的了,余漫顾不上愤怒,只觉从脚底冷到了头顶,仿佛站在冰河里一块渺小的冰块上,站不稳却又不能倒。
“好歹是长辈,你这么说话,还想我怎么看见你?要我向你问好么?还是说,你打算今天先改口叫我一声妈?”余漫转过头,不愿再看他们一眼,回道。
孟斯南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后退了半步,上下打量了一番,舔了舔唇,玩味道:“进门够48小时吗?郑语曼,还没睡醒就别出门晃悠,真拿自己当盘菜了?做人不能妄自菲薄,可也用不着这么自视甚高,叫你妈,你问过孟先生意思吗?我要真叫了,你现在就会被扫地出门。”
“边儿去。”孟斯南挥开要凑上来的周湾,逼上前一步,“我叫住你,就是想告诉你两件事,你听好了。”
孟斯南回头看了眼,看着周湾千万般不情不愿的进了小包间,这才转过头,看着已经快被逼成“壁咚”姿势的郑语曼(余漫),笑眯眯说:“老孟的钱,你随便花怎么花我都不会管你,但是,不该有的心思,你敢动一下,我一定会扒了你的皮哦!”
“这个人呢,你也有耳闻,我说的扒皮,是真的扒皮,你敢动老孟,你跟你那个相好,一个都别想活……”
看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变得惨白,孟斯南蓦的心头一慌,说不出的烦躁从每一个毛孔散出来,他退开了几步,摸了手机出来,习惯性点开对话框,却又顿住,忽然塞了回去,继而掏了包烟出来。
复古款打火机半天蹭不亮,他半咬着烟嘴,说:“以及,你别在我面前晃悠,见你一次我就也想让你去ICU去躺一躺!”
“你特么的无辜,我家宝贝就不无辜了?!”孟斯南终于点燃了烟,狠狠吸了一口,他笑骂,“差点儿死了的怎么不是你?再到处找存在感,再去招惹徐薇,我非要让你去体会体会什么叫植物人!”
余漫半天没反应过来,这内容超标了……
时至今日,在他眼里,她还是“他家宝贝”?
一时间,余漫居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呆呆看着忽然满身戾气的孟斯南进了小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