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徽在里头听到愉贵人的尖叫声,跑了出来,看到宋荇月倒在愉贵人怀里,怎么叫都不醒。
他急得跑下阶梯,抱起宋荇月就往勤政殿里走。
“叫太医!”他命令道。
“是!”
愉贵人焦虑地跟在宋徽身后,连礼都来不及行,冷汗都吓出来了,完了一会儿太医来了,说月儿没事可怎么办好?!
这可是欺君之罪啊!
放下了宋荇月,宋徽焦急地坐在床榻边,握着宋荇月的小手,看向愉贵人。
“月儿怎么了?”宋徽问道。
愉贵人支支吾吾地跪下,说:“回禀陛下……许是……站久了……”
“站久了?为何不让人来通传?”宋徽拧眉,脸上十分不满。
“臣妾见……见陛下召见了容贵人,容贵人迟迟没有出来……臣妾不敢叨扰……”愉贵人说道。
但是奇怪的是,容贵人进来了许久,现在却是没有见到她人。
难道,她走了?
“朕知道你,一直都是这个性子,若朕不传召你,不去见你,你是不会主动来找朕的!还带着朕的月儿站在日光下,也不知道带上两个奴婢在旁伺候着!”
宋徽这话带着怒意。
愉贵人依然跪着,低着头,不肯抬头。
宋荇月心里头那个着急啊,其实她早就看到,容贵人进去了一会儿便走了,只不过她不是从大门走的,而是从偏门离开。
一个嫔妃,没有皇上的允许,怎么能走偏门离开?想来是宋徽不想让愉贵人瞧见,想制造一个假象给愉贵人,就是等着愉贵人主动上门。
可这愉贵人就跟木鱼似的!宋荇月无奈下只好牺牲自我了!
“臣妾有错。”愉贵人认错。
“朕是想要你认错吗?”宋徽恨铁不成钢地说。
“臣妾不敢揣测圣意……”
“你起来,站起来,抬头看着朕!”
宋徽的命令愉贵人不敢不从,她站起来,一双漂亮的杏眼,直勾勾地盯着宋徽看。
“你心里头还在怪朕没护好你?”宋徽问。
愉贵人摇摇头,说道:“臣妾知道,前朝与后宫的关系千丝万缕,陛下自然是以社稷为重……”
“所以你在怪朕?”宋徽继续问。
这话可怎么回答?愉贵人这种死心眼回答不出来。
宋徽脸色一沉,说道:“也罢,你既然来了,朕顺便把另一件事跟你说了!白虎国太子派了使者来,说知道月儿没死,想要弥补当初在白虎边界遇袭一事,两个月后,会派来一支使团,谈和亲之事。”
和亲?和什么亲?宋荇月心里头汗颜,她才六岁,和什么亲?!宫翊是疯了吗?他是有恋童癖吗?!
愉贵人听了,吓得几乎要晕过去,她定了定神,想起之前她还跟月儿说过,她定会护住她,不让她作为和亲的工具,不让她远嫁的!
“陛下……月儿才六岁……怎么能去和亲?臣妾听闻,白虎国的太子 宫翊,可是个暴戾残忍杀人不眨眼的粗人……若月儿嫁了过去,还能有全尸吗……”愉贵人拧紧了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