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公公将李桐儿带走后,回到屋子里伺候太后。
“太后,您不要伤神了!”顺公公劝道。
“哀家如何能不伤神?皇上现在是越来越不把哀家放在眼里,既然没有办法塞人了,哀家便要另辟蹊径!哀家早就该知道,宋徽根本就不是当皇帝的料,把先帝打下的江山打理成这般模样,哀家日后如何去见先帝?!”太后若有所思。
顺公公一边给太后捏肩膀,一边说:“太后别恼火了,陛下还年轻,先帝从前便没将陛下当储君养着,所以很多政务不熟悉,但这几年不都慢慢上手了……”
“他可以慢慢上手,哀家可等不了!不如,趁着白虎太子来和亲,好好的了结哀家心头的这件事!”太后说完,陷入了沉思。
宋徽从千禧宫离开,便直奔琉璃宫,装模作样大声骂了愉贵人几句,随后便坐了下来,低声地说:“今日这事,你做的好。”
愉贵人小声地说:“臣妾有罪。”
“你没罪,你帮朕解了一个大难题!太后想安排李家人进宫,朕本就不愿意,你这回有功,得赏!”宋徽俊秀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陛下不怪罪臣妾,臣妾就心满意足了,怎么还敢要赏呢?且陛下现在应当是心火烦躁,痛心疾首离去才是。”
宋徽听了,伸手点了点愉贵人的额头,说:“你又想撵朕走?那朕去如妃那,你不吃醋?”
“臣妾怎么敢吃醋,只要能为陛下分忧,臣妾做什么都是愿意的,臣妾知道陛下心中有臣妾,便已经满足了。”愉贵人懂事地说。
宋徽听了,心里高兴,觉得他的愉贵人又回来了,便情不自禁地搂着她的细腰,说道:“你放心,朕心里的第一位,一直都是你。”
愉贵人低下头,羞怯地说道:“臣妾知道。”
“那朕走了?”宋徽低下头看着她。
“陛下快走吧。”
宋徽“气冲冲”地离开了琉璃宫,去了如妃宫里就寝。
宋徽走后,宋荇月方从偏殿回来陪愉贵人睡觉。
母女二人躺在床上,宋荇月搂着愉贵人的手臂说:“娘亲今日冒险了。”
“虽是险棋,但好歹没错。”愉贵人也是心有余悸。
“若那李桐儿是装的,娘亲该怎么办呢?”宋荇月好奇地问。
愉贵人想了想,说道:“娘亲怎么看,都觉得她不是装的,所以便帮了她一把,也是帮了我自己。”
“看来,很多人都不愿意进宫呢。”
“是啊,哪有女人真的喜欢与他人分享丈夫的?娘亲这辈子是没有法子了,但是,娘亲得为你筹谋。你放心吧,离白虎太子来提亲还有一段时间,娘亲会为你做好谋划的。只要你父皇的心在娘亲这里,便还有回旋的余地!”愉贵人握紧了宋荇月的手。
宋荇月靠着愉贵人的肩膀,说道:“娘亲今日都是为了月儿,月儿知道。只是月儿不想娘亲以身试险,月儿与那白虎太子相识,他并没有传闻中那么可怕。”
愉贵人一惊,说道:“月儿,就算没那么可怕,难道,你愿意远嫁白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