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殿内只剩下宋荇月和宋徽。
“方才听见父皇摔东西,可是父皇为长公主之事烦忧?”宋荇月问。
宋徽将她留下来,定也是想说这件事。
“长公主的事,你也知道?”宋徽狐疑地看着宋荇月。
宋荇月点点头。
见宋荇月已经知道,看来,后宫也没人不知此事了!
宋徽蹙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若她能学得你半点规矩,也不至于如此!”
“长公主向来稳重贤德。”宋荇月说道。
她的名声可是很好的!
“稳重贤德?!稳重贤德那能穿着夜行衣偷溜出宫去与人苟合?!”宋徽气急败坏地说。
想来,这件事没有任何人会相信!
宋玉雪还未及笄,且身份尊贵貌美如花,怎么会那么想不开,把自己糟蹋成这样?!若对方是个英俊有为的青年也就罢了,偏偏对方的年纪比宋徽还要大,而且,还是个宦官!
“如妃这是越来越不把朕放在眼里了!”宋徽恼火地说。
听了他这句话,宋荇月便明白了,宋徽知道这件事是如妃“促成”的。
“父皇既然知道是娘娘所为……为何……不直接去问如妃娘娘?”宋荇月好奇的问。
宋徽看了宋荇月一眼,说:“她一早便来哭诉,说长公主企图谋害祁儿,她是一时激动,才做了这样的决定!一时激动,就能将皇家的颜面置之不理吗?”
“如妃娘娘将祁儿视如己出,所以才会如此担忧。不瞒父皇,月儿曾经梦到长公主在祁儿的吃食里下药,所以告诉了如妃娘娘,让娘娘多加防范。但因为月儿与如妃娘娘都不相信长公主会残害手足,所以才使了个小计谋,引蛇出洞。没想到,长公主昨夜,真的穿着夜行衣企图杀月儿和祁儿……”宋荇月心有余悸地看着宋徽。
宋徽听了,方知如妃所言非虚。
他内疚地看着宋荇月,三年前她为他挡箭,身体还未痊愈便离宫祈福,三年后回来,宋徽为了宋荇月的安全,特意挑选了最出挑的内侍,没想到,这才三日,便有人要害她!
“是父皇没有保护好你,这件事,你为何不直接告诉父皇?父皇自会为你做主的!”宋徽说道。
宋荇月摇摇头,说:“月儿当下吓坏了,一时不知所措,又想到如妃娘娘掌管六宫,自然是要让她来处理的,所以急急忙忙命人将长公主送到萃玉宫,交给如妃娘娘处置。”
“吓坏了?”宋徽担忧地摸了摸宋荇月的笑脸,“是啊,你又不会武功,遇到这种事,定是吓得腿脚发软!朕瞧着你今天,脸色比前日刚回宫时还要苍白些!”
宋荇月点点头,说:“月儿早听闻如妃娘娘出事雷厉风行,却不想如此,定是如妃娘娘关心则乱,才会一时之间震怒才将长公主……”
“罢了罢了,不提这件事了!长公主此事是她咎由自取,难得你一片孝心,待祁儿那么好,比她这个做胞姐的好上不止万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