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颔首笑道:“月儿就是个爱玩儿的。”
如贵妃也笑道:“是啊,太子殿下也对祁儿很好呢!毕竟是亲兄弟!”
亲兄弟?宋徽眸子闪了闪,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那日猎鹰回来说,宋珏凛在街上捡了个小女孩,后来他们跟丢了,再后来又查到宋珏凛将那小女孩安置在流珠阁,这段时间还派人送了不少东西给她。
也不知道宋珏凛心里搞什么鬼?就连自己的太子妃,也不曾带出来过,只说她身体不适,不宜见风。
宋徽不知道宋珏凛是真的带不出来墨倾城!
墨倾城不是说自己有咳疾,就是说患了风寒,宋珏凛心里知道墨倾城不愿意出来见人,念及她是墨羡允唯一的妹妹,便也没有多加勉强,由着她在西苑静养。
但这在外人看来,的确是不妥当。
这时候,刘全站起来拱手道:“陛下,微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宋徽看向他:“你既说了这句话,便是想讲,问来做什么?讲吧!”
刘全点点头,说道:“李氏与青龙奸细联手造反一事,说起来也是唏嘘,那青龙国如臣等猜测那般矢口否认!微臣以为,现下青龙国与我朝陷入尴尬僵持之地,有一部分缘由,是太子自从军后,与太子妃感情不睦,就连国宴都不曾带太子妃出席……”
说完,刘全看向宋珏凛,对上他凌冽的目光,忙将目光又移向宋徽:“臣本不愿扫陛下的兴致,但今日见太子妃未出席,这才有了这个想法……望陛下、太子恕罪!”
这话一出,在场的肱骨之臣众说纷纭。
“是啊,若青龙得知太子妃备受冷落,必然心中产生疑心,认为我朝与青龙联姻只是一个名目!”
“这几年来,因为太子不在,太子妃又抱恙,的确是从未出现在人前……”
“听闻太子妃终日将自己关在西苑闭门不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太子软禁了太子妃……”
“听说,太子殿下这三年来,并未寄回半封书信给太子妃……”
“对了,听说,最近东宫的侍从,似乎经常往流珠阁送东西,听闻,东宫还派了一个奴婢去伺候……也不知道是伺候谁……”
宋荇月见群臣将目标对准了宋珏凛,甚至造谣说宋珏凛在外面养了女子,便生气地站起来,说道:“今日父皇宴请诸位,是因为在座的各位都是朱雀国肱骨之臣,想与诸位同乐!作为人臣,不用心辅佐,解决青龙之事,反而将责任推到太子身上!太子在军营历练,太子妃在东宫,各尽其职,怎么就被你们说成软禁了?难道要太子哥哥将他给太子妃写的问安信件给你们看嘛?你们有胆子看嘛?”
“再者,太子妃的确是身体不好,若太子哥哥带着有咳疾的太子妃来赴宴,就是对她好了吗?月儿看来,若身体不适,自当静养方为好,若真的出席,那才叫被逼无奈,才叫不顾情分!”
“还有,李氏谋逆之事,若没有太子妃从中斡旋,本宫也没办法诱敌进宫,你们不知全貌,就胡乱置评,造谣生事!这宴席,本宫不吃也罢!哼!”
说完,宋荇月踢了踢跟前的案牍,转身离去。
“哼,你们都素坏蛋!”宋珏祁也站起来,朝群臣的方向吐了吐舌头,然后屁颠屁颠地去追宋荇月:“皇姐,等等祁儿吖!”
“这……”大臣们脸色都僵了。